江鹿這一聲怒吼,嚇得安霓的身體猛地顫抖幾下。
她后退幾步,腳下發軟,險些摔倒在地上,卻被阮雪妍從背后死死地抵住腰身。
阮雪妍壓低了聲音道:“安霓,我們還有底牌,只要底牌不露,阮辭就贏不了!”
安霓定了定神,穩住顫抖的聲音,走到江鹿的面前。
她攥著拳,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這幅畫,沉聲道:“這幅畫是假的。”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假的?
那江鹿剛才這番話不就全都被推翻了?
安霓道:“當年就是我修復的《百花》,修好的古畫隨車禍已經毀掉了,這幅畫明顯是破損的,一定是找人仿制的。
還有,那晚我就是帶著古畫去參加文物協會的晚宴,我本該拿出我修復好的作品,拿到當年的金手獎,成為文物協會的榮譽會員。
你說我想撞死你,可我為什么要自毀前程,撞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這番話明顯將江鹿堵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急著道:“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要撞我?難道我不知道你撞我的原因,就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嗎?”
阮雪妍抓住了江鹿話中的漏洞,揚聲道:“所以連江先生本人都承認,你和安霓根本不認識,安霓沒有撞你的動機。
既然這樣,那剛才那番說安霓故意撞你的論,是誰教你的?”
阮雪妍意有所指的看了阮辭一眼,顯然是在暗示阮辭教唆了江鹿。
她無奈道:“江先生,據我所知,你還是個不滿二十的孩子,你在被別人的煽動下失去了對真相的判斷,這也不是你的錯。”
江鹿急吼吼道:“你別血口噴人,沒有人煽動我,我說的就是實話!”
阮雪妍勾唇淺笑:“江先生,你拿了一幅高仿的假畫污蔑安霓這個文物修復師,她都沒有急,你急什么?”
阮辭突然開口,問:“誰說這是假的?證據呢?”
安霓不屑道:“阮辭,我本人就是文物修復師,我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