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已經壞了,除了能打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什么也做不了。
我嘆息一聲望著醫院外,不知怎么回去。
“婉音。”
我下意識回頭,卻看見沈青云慌忙的迎面向我走來。
他皺著眉拉起我的手,我居然在他眼里看到心疼和緊張。
被他拉著去處理了傷口,他從口袋里掏出濕巾幫我擦拭臉上的污泥。
我現在一定狼狽極了,衣衫破爛,臉被顧寧打腫了,指甲的縫隙里還有暗紅的血漬。
他告訴我方若塵是他朋友。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得到消息這么快。
處理好傷口他蹲下幫我把散落的鞋帶系好。
把我沾了血跡的大衣脫下放在臂彎,用自己干凈的外套將我裹住,然后輕輕摟住我,告訴我可以哭出來。
聞,我像是被打開了什么開關,放聲痛哭。
所有的緊張,驚恐,擔憂,自責在這一刻全部噴涌而出。
我問他為什么我會遇到這種事?我沒想過宴池會為了我這樣,我不想的,我對不起宴池,都是我的錯。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脊告訴我這不是我的錯,是那些壞人的錯。
他告訴我宴池不會有事的,他已經連夜請了最好的外科圣手過來為他看診。
后面的事情我記不清,好像在沈青云的細聲的安撫中沉沉睡過去了。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在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