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安靜幾秒,顧寧笑著說,“不,我不走,你肯定是騙我。”
“你有什么要求,你現在跟我提。”
“我要池哥。”
我毫不猶豫,“給你。你要是從我家里出來,我就幫你找宴池。”
我聽見一陣窸窸窣窣,還有顧寧跟母親告別的聲音,當聽到家里門鎖落下的聲音,我的懸著的心下落了來。
電話里傳來顧寧輕快的聲音,“快點哦。”
掛斷電話,我給母親發去消息。
剛才在家里的不是我朋友,是個神經病。
母親嚇了一跳,這女娃娃乖得很,看起來也不像啊。
我:以后放人進來先問我,知道了嗎?
母親:好的好的。
宴池一直專注開車,也不知道他聽到我跟顧寧的對話沒有。
他就是害人精。
只要他在我身邊一天,他那些極品家人就會給我不斷制造麻煩。
沒一天安生。
雨勢兇猛,我出聲提醒宴池開慢點,現在顧寧已經從我家出來了。
車速應聲減慢。
很快,我們就回到小區。
宴池停好車,制止我下車的舉動,“你等著,我去拿傘。”
他迅速打開車門從后備箱拿出一把傘撐開,拉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將傘向我這邊傾斜。
雨絲很密,鋪天蓋地為黑色的夜幕鋪上一層銀色的外紗,伴隨暴雨而來的是陣陣狂風,就算是宴池可以將傘向我這邊傾斜,還是擋不住身側被風刮來的雨水。
沒走幾步,裙擺就已經濕漉漉的貼在小腿上,臟污的泥水飛濺到腳踝處,一片冰涼。
我能看到宴池的半邊身子都已經被淋濕,黑發滴著水珠劃過眉眼。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