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借著傷勢為由頭找沈青云的麻煩。
我跟顧寧一左一右陪護在病床左右,顧寧時不時看著宴池沉睡的容顏,時不時又抬起眼來瞪我。
我支著頭,不以為意。
“婉音......”
宴池虛虛的將手抬起,搭在我放在床沿的手上。
看到我守在床前,他的眼里亮起了光,嘴角揚起一抹發自內心的笑。
我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沒發燒。
我問他要不要喝水,他點頭。
我將備好的溫水送到他嘴邊,就著吸管喝了幾口,他干的起皮的嘴才好了一些。
好粗糙。
宴池原本就生了一副好看的皮囊,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皮膚雖比不上沈青云那般光滑細嫩,但也沒有現在這般粗糙。
現在的他皮膚蠟黃,眼底還泛著烏青,像是許多個夜晚沒有休息好,皮膚不似曾經健康,被憔悴的蠟黃代替,下巴上的胡子冒出一小截。
“池哥。”
顧寧不滿自己被忽視,出聲尋找存在感。
宴池黏在我身上的眼神分給她一秒,那一眼,滿是厭惡。
“我原以為你只是性格暴躁了些,沒想到你居然敢有害人的想法。”
宴池的語氣里透露出濃濃的失望。
“池哥,池哥......”
顧寧慌了,這失望透頂的眼神讓她感到前所唯有的慌亂,好像有什么東西即將從她身邊溜走,再也抓不住了。
“我會改的!我會改的!你信我。”
宴池扭過頭不愿再看她,“你回家去,我不想再看到你。”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