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我站在母親的病房前透過玻璃看見母親正小口小口的喝著何蕓君喂的粥。
我不知怎樣與母親說才好,我怕她又氣急攻心。
腳像是生了根一般,手放在門把手上還是沒有壓下。
“怎么不進去。”
何蕓君注意到我,過來將門打開。
“我......”
“音音,是音音回來了嗎?”
母親張揚著腦袋左右探望。
“媽,是我。”
我抬腳往里走去,母親看見我的那一刻眼里是掩藏不住的驚喜,接著又往我身后看去,確定沒人后,又有些失落。
我知道,她在期盼誰,她一直對宴池很滿意。
“音音,小宴呢?”
我深呼氣,語氣柔和的跟她說,“媽,您先別激動,您聽我說。”
我目光堅定的告訴母親,“這件事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是一時興起,我與宴池就是不合適,就算結婚以后也會離婚。我知道您一直盼望我能有自己的家庭,可初衷是為了幸福,而不是為了結婚,如果結婚不幸福,不開心,媽,你說我結這個婚做什么。”
母親看著我堅定的神情,似是被我觸動,但還未放棄,“音音,小情侶有矛盾很正常,有話說開了不就好了。”
見母親對宴池還抱有幻想,我將圍巾拿下,露出脖子上可怖的淤青。
只見母親的瞳孔震了一下,語氣帶著不可置信,“這,這是,小宴弄的?”
“是。”
母親心疼的伸出扎著針的手小心翼翼的過來摸我的臉,厚重的老繭刺的我有些痛。
她結結巴巴的開口,沒了往日里的倔強,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喃喃道,“音音,對不起,媽不知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