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他正低頭看我,沒有血色的唇微微抿著,鋒利的眉眼里多了幾分柔情。
我的心漏了半拍,立刻錯開眼神大步向前走去。
地上的雪很滑,下一刻我就向地上倒去,還未驚叫出聲,我的腰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攔腰抱住。
“小心點。”
他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熱氣撲在我的耳邊。
“謝謝。”
我后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我特意冰冷的語氣說話。
似是已經習慣我的態度,宴池沒再靠近我。
他落后我半步,與我一同往小區里走去。
因為想快點遠離他,所以我腳步有些快,回頭看去,他的的動作有些吃力,我心里暗罵自己怎么這么不小心,居然忘了他還是個病號。
我將雙手插進口袋里,放慢腳步,與他并排走在一起。
緩過勁來的宴池神色稍微輕松了一些,但始終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盯著路面,時不時看看樹梢,左手一直在摩挲個不停。
短短三百米的距離他全程都心不在焉,我想不發現他的異常都不行。
每次他不停摩挲左手,就是在決定什么事。
不過我并沒有主動開口詢問,而是靜靜地等他自己說。
“婉音。我們談談沈青云的事。”
我嗯了一聲,顯得漫不經心。
心里立刻警惕起來,難道那天答應我的事不作數?
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禁掐起手心。
“我可以不追究他把我打進......”宴池咬了咬牙,厚著臉皮換了個說法,“讓我舊傷復發的事。”
“但是,我有個條件。”
我雙手抱胸,淡淡的回答,“什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