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沒想到她會和自己說這個。

沈蘊繼續說道：“師父會不會不開心？”

“我——”

她溫軟的手覆蓋在他的唇上，“你可以不開心，但，你不要悶著不開心，今日之種種，也許就是我們命中注定的緣分。

所有的壞，是我壞，我想要你，還想要他。

所有的一切，與你和他無關。”

“不許說你壞。”

沈蘊微微一笑，“就是我壞。”

容洵看著沈蘊，心情復雜，“也是我壞。”

“你才不壞，若你壞，或許，根本沒有我和楚君煜的一世情緣。”

容洵深呼吸了一口氣，唇角淡淡的笑意，他不問她到底愛自己有幾分，只知道至少他們也算心意相通。

“哪怕我再壞，你也愛我，對不對？”

“嗯。”

“那就不要想那些了。”她收回手，拉住容洵冰清的手，“人生不過百年，身后之事，隨別人怎么說吧。”

容洵淡笑著應聲，眸光含情的看著沈蘊，“好。”

他永遠那么的溫潤有禮。

擁有兩個頂好的男人，沈蘊內心里的確有幾分不配得感。

她想，屬實是她前前世太過慘烈，修來的福分，才會享這齊人之福。

“師父。”

“嗯。”

“你的嘴巴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她笑著逗弄他，看他臉紅到耳根子的模樣很是有趣。

“嗯，或許你的確是壞。”容洵佯裝認同的說。

沈蘊抿著唇，“那嘗嘗？”

容洵看著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蘆葦蕩里隨風飄蕩的暗影忍不住笑意，在楚君煜和孩子們面前，她喚他容大哥。

只有在修仙者或者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候，她總喜歡叫他師父。

她明明知道，師徒——

容洵深呼吸一口氣，嘴角含笑的垂眸看她，然后低下頭，銜住她那溫軟的唇，一點點輕挑慢捻，香甜入口時，漸漸忘了所有的愁緒與傷情。

————

時間飛逝，又半月過去。

沈蘊還在想，也不見楚君煜來信，更沒他什么消息，莫不是他也想學容洵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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