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蘊松開了謝云初的手,然后喊了涵香來,“我們帶的藥材還差一位地寶,明日著人去買回來。”
涵香福身,“是,夫人。”
“讓母親操心了。”謝云初說。
沈蘊微微搖頭,“讓瑤兒知道,她才是該著急。”可,云初這么做也是為了幫瑤兒,所以,她也不好再責怪。
謝云初微微頷首,收回手后端坐在原地。
簡順也給楚宸搬了凳子坐下,幾個人就晉州城的情況說了一會兒。
沈蘊問道:“他們竟然覺得殺死陶文君,就是告慰天道?”
多么諷刺!
屋子里的幾個男人沒說話。
一旁靜聽的涵香都暗自咬緊了后槽牙,那些人怎么什么事都要拿女人祭天呢?
那么怕天道,自己祭天不行嗎?
楚君煜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還好人沒事。”
“她當時該多么害怕……”
“不,她當時抱著為了信仰必死的決心,她很勇敢。”
沈蘊微微含笑,“若不是因為看不到希望,若不是因為胳膊擰不過大腿——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
陶文君不想活著嗎?
她當然想活著,只是這世道將她逼到了絕境,絕望透頂,才會從容赴死!
“母親說得是,劍五跟著去保護著她,未來,她一定是蒼云國女子的指路明燈。”楚宸幾分安慰的口吻,也期望陶文君能擔當大任。
沈蘊松了一口氣,讓涵香拿了補氣益血的藥材,先去給謝云初熬藥,至于缺少的那一味藥,明日加進去就是。
看著還有兩個時辰才會天亮,便讓他二人先去歇著。
“兒子告退。”
“小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