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父皇留了一手,自左瑞陽回京復職左丞相之后,那些質疑的聲音,都在左瑞陽的手段下靜默了。
楚宸看著她。
楚瑤也看著他,“皇兄,”她帶著甜甜的笑,“我也可以在這個位置一輩子,可,我不想孤立無援。”
“皇族,哪有親情而,多少皇族兄弟血脈相殘。”
楚瑤笑著,“皇兄所不錯,可,我們是父皇、母后的孩子,父皇對皇位的態度,便是我們的態度,所以今日,才有我在這里規勸皇兄的一天。”
楚宸微不可察的嘆了聲。
他有時候也想,若他不是從小接觸佛法,接觸道法,見慣世間人情冷暖,或許他就不會如此的心如止水?
男女之情算什么?
世間為父母的,如父皇、母后這般寬容疼愛子女的少之又少。
他見過太平盛世賣女求榮的,也見過災荒年易子而食的父母。
在生存面前,先賣幼女,弱妻,幼子,老母,老父——
大惡人,見過的太多。
他也見過大善之人,本著仁義道德,舍己為人,例如長空師父,丁師父,容舅舅……
這世間,他覺得自己能包容一切,但唯獨不認為自己有朝一日,會像容舅舅,會像父皇那樣去愛一個女人。
若做不到愛她,他跟那些喪心病狂的人有什么區別?
“皇兄,若有朝一日你后悔,可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留下這句話,楚瑤離開了宸王府。
楚宸看著遠去的背影,若有朝一日他后悔,或許那個時候才會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是活生生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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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融宮。
楚瑤看著已經批閱完的奏折,摟著青年親了兩口,“真是我的賢內助。”
謝云初抿唇而笑,“樂意效勞。”
“嗯——不覺得刺耳,亦或者不舒服嗎?”楚瑤想著之前看的常州太守遞上的折子,故而這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