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避風亭里,他想起了很多。
當初,阿瑤去欽天監,他也經常和唐安,意芮姑姑這些人在這個亭子里等候。
一年又一年。
這個避風亭還在,欽天監也還在,容師父已經遠游去了。
而他,依然是進不去欽天監的人。
“主子,到時候讓殿下下旨,命大皇子出欽天監,搬出宮里另立府邸居住不就行了?”初九想破了腦袋,想到這個。
謝云初苦笑,“他手里拿的是欽天監的印信,就是欽天監下一任的監正,且容師父不在,便是他坐鎮欽天監,便是阿瑤,也不能命令他什么。”
初九:“……”
“那就想別的辦法,只要能讓大皇子走出欽天監,那咱們起碼還有用力氣的地方。”
謝云初皺著眉頭,“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主動去招惹身份尊貴的大皇子?”
“殿下也是,怎么出了這么個難題。”
“不許說阿瑤的不是。”
初九捂著嘴,“是,奴才僭越了,奴才下回絕不亂說。”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說殿下的不是。
自己給自己耳光。
謝云初無奈的看他,“別裝了。”裝模作樣,根本就沒有用力氣。
初九笑笑,“謝主子厚愛。”
還好,還好他這條老命深得小公爺厚愛,一直都挺穩的。
“小公爺,您這是要在這兒等到大皇子出欽天監?”初九問道。
謝云初搖頭,他與大皇子沒什么交情,就算等到又如何?
跟他說,你是皇族大皇子,你得為皇族開枝散葉?
簡直瘋了還差不多。
估摸著阿瑤批閱完奏折后,謝云初就回去了。
直到傍晚,所有人都去了永華宮。
這一次,所有人看謝云初的眼神更顯得親切了不少。
特別是沈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特別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