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禍相依,丁老頭福澤深厚啊。”
楚瑤看他們相聊甚歡,特別是容舅舅鐵了心的要離開京城。
她該怎么辦?
她能舍下這江山,舍下父皇、母后的期盼,隨舅舅去云游四海嗎?
宸哥哥能否當這儲君……
“皇太女殿下。”丁老頭忽然看向楚瑤,這女娃娃啊……
他看向容洵,她動了不該動的情,你莫不是不知道?
容洵垂眸,剛知道。
他一心教導她成為合格的繼承人,造福百姓。
誰知道,誰知道會這樣!
“瑤兒,你且回去。”容洵對她說。
楚瑤抿著唇,“是舅舅。”
她轉身,抱著外間,桌子上的奏折不舍的離開了欽天監。
丁老頭道:“你這張臉,可真是禍害。”
容洵冷笑。
若真是禍害,當年也沒把蘊兒勾了來。
“此事你不解決,怕是會害了她一輩子,”頓了頓,丁老頭左右找了找,“茶水都沒得喝嗎?”
容洵起身,去沏茶。
等他回來,丁老頭繼續說,“小心皇后娘娘也怨你。”
“我知道。”
“知道就好,”他這個老頭子還真是操心,隨即伸出手,“來我為你把一把脈,看看你這身子骨到底如何。”
“都好了。”容洵伸出手。
丁老頭把脈,凝神許久后說道:“的確好多了,道術還回來了一半。”
容洵微微一笑,“是。”
“聽景文說,你在容府命人打造了黃金飛馬,是給那女娃娃的生辰禮。”丁老頭松開手,多管閑事的說,“如今這情況,怕是送不得。”
容洵擰著眉頭,“有道理。”
但是,那金子都是蘊兒給的。
他既已經打造了金飛馬,又如何毀了?
何況,幼時曾答應過楚瑤,要為她打造會飛的馬……
想了想,容洵道:“我有點事,不同你說了。”
丁老頭喝了口茶,“得了,我去找宸兒去。”
容洵起身,看向丁老頭拱手道:“煩你多指導他。”
丁老頭道:“從前在外,我不敢教授他什么,如今,看他住在這欽天監,十分自在,一切都是命,出了佛門,進我道門,這孩子就是有悟性。”
容洵點頭。
“那就教,你把老祖教你的東西授他,我則與從前一般,絕不會讓他基礎不穩。”丁老頭摸著白花花的胡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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