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抿著笑,實在繃不住就放聲笑了出來。
她真的,真的第一次見到如楚君煜這樣的男人,別人家都恨不得生一窩。
不說皇家。
就是那些大家族,哪個不是想多子多福?
偏他……
罷了,她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心疼她。
生了這一胎,她也不想再生了,孩子越多,能分給孩子們的愛也是有限的。
倒不如就生兩三個,所有的愛都給他們。
一晃七月。
她前腳剛踏入欽天監,后腳容洵便同她說道:“蘊兒今日怕是沒心情與我下棋的。”
沈蘊站在門口,擰著眉頭看他,“你又占卜了什么?”不是說都沒有道術了?
容洵笑,知她想什么,“我是沒有道術,但簡單的占卜還是會的。”
“算準了,娘娘今日怕是還要出宮去。”
“我出宮做什么?”說完,她忽然想到什么,清寧這幾日怕是該生了。
她張了張嘴,“今日?清寧要生了?”手撫在并沒有怎么隆起的腹部,想的都是清寧。
容洵微微頷首。
“你怎么連這些事都要去占卜,嫌命太長了?”當然,她知道,這些小占卜,不會對他身子有什么影響。
容洵笑著,“昨夜,我去了太醫院,聽見羽七府上請了藍太醫前去,所以知道的。”而不是卜卦。
他閑的,這事兒去占卜。
沈蘊收回踏門里的腳,那藍太醫是女太醫,請藍太醫去,自然是清寧發動了。
“那我這就去。”
“不跟我下棋了?”
“改日吧。”
容洵看她款款而去的身影,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這么鮮活的她,他怎么看都覺得開心。
只是,沈蘊前腳剛走不過半個時辰,楚瑤便來了。
她抱著一堆——像是奏折的東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