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煜看向沈蘊,帶著寵溺的笑意,“怎么了?”
沈蘊道:“我想起在欽天監,看到的那個景象,京城的景象。”
“別怕,不會發生的。”
兩人說著話,有小太監通報,容洵來了。
“快傳。”
有些時候,他是不愿意麻煩容洵的,可他總能在最復雜的時候,自己出現。
他這個人,能力太強,責任感更強。
容洵一襲白衣走進來,那一頭如雪的白發隨他走動如波光粼粼般。
“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他一如既往的行禮。
楚君煜抬手,“容大人想必已經得了消息了?”
容洵搖頭,“不,并不知道,不過臣剛剛在外頭看到了修邑,還有左丞相,想來,他們今日是為冉府的事情而來?”
“正是。”
楚君煜喟嘆一聲,隨即將今日之事同容洵說了。
“容大人來,可是有什么好的建議?”
容洵道:“臣方才卜了一卦,是為冉蠻。”
“如何?”
“此人咳咳——”他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捂著嘴唇,看楚君煜和沈蘊都十分關心他的樣子,頓了頓心神才繼續道:“此人怕是兇多吉少。”
沈蘊驚喜道:“他兇多吉少,那這場血蟲人之難,是不是就好解決了?”
容洵沉眸,想了想說道:“不,”他來的路上,京城像是風雨欲來一般的天象,“那冉蠻還有一個重要的人,金成。”
“這個人是個陰面虎,如果控制上這個人,那血蟲人一事,可能會得到解決。”
楚君煜點點頭,“容大人先坐。”
容洵點頭,依坐下,只不過他又止不住的咳嗽了兩聲。
沈蘊聽得心驚膽戰的。
楚君煜繼續道:“金成,此人,疏影,羽七一直盯著的,據疏影和羽七說,這金成絕不是夜郎來的人,聽口音,與京城,錦州這些地方的人相差無幾,應該是蒼云國之人。”
“蒼云國之人,為何會認識夜郎國的巫師?朕讓謝宴珩去尋能人異士,也是尋了許久才尋到夜郎國去的。”
容洵道:“皇上是懷疑,此人對您有仇?”
“朕是這般懷疑的,否則,他如何費盡心思的與冉蠻相熟,然后投入冉蠻麾下,再來危害京城嗯?”
楚君煜停頓下來,想了想,繼續說道:“亦或者說,他們想要制造更多的血蟲人,想顛覆了朕這江山?”
“皇上擔憂不無道理。”容洵淡淡的說了一句。
隨后,容洵將他這些日子,嘔心瀝血畫的符篆拿了出來,“這些東西或許對軍中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