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推了推,“我臟。”
“哥哥在我心里永遠都是最好,最干凈的,哥哥從不曾嫌我臟,我怎么會嫌哥哥臟呢?”
“哥哥,你原諒我吧,石浩,石浩……”
石浩是他在大漠的名字,也是現在的名字。
是他們相依為命三年的名字。
心如刀絞般的疼痛。
李福指著床頭柜上的一碗蔬菜瘦肉粥說:“我,我餓了。”
卿安寧連忙給他端來。
“我還想喝水。”他虛弱的說著。
卿安寧點頭,“我這就去給你拿。”
茶壺就在這廂房不遠處的小桌子上,卿安寧去拿的時候,李福從枕頭底下拿出一粒藥丸,在看到卿安寧倒水的時候,直接放進了口中。
等她拿著水杯回來時,李福就著水杯,將口中含著的那一粒毒藥給吞了下去。
“哥哥,我喂你。”
卿安寧端著肉粥,一點一點的喂他,動作輕柔,連那時不時眨啊眨的睫毛都如此好看。
李福看得癡了。
吃了兩口粥,他就隱約覺得藥效開始發作,肚子有些腹痛難忍。
面上,他并未顯現出來。
他開始說自己家里窮,被送進宮當太監的經歷。
“奴才一直被那些人欺負,后來遇到了娘娘,娘娘說和我是家門,我們都姓李……”
卿安寧點著頭。
她對李福從始至終只有利用,也只有在大漠那三年,她是真的將李福當做自己的親哥哥一樣去對待的。
如果不是要在李福和默兒之間選擇,她怎么忍心這樣傷害李福呢?
一切都是注定的。
早知今日。
她不應該把孩子送給李福娘撫養,只可惜沒有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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