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佯裝生氣,揮起手中的帕子,朝他臉上拂了一下,“那我也去,尋幾個小倌去喝酒。”
兩人相互打趣,都是情投意合的自在性子。
回聽竹院的路上,謝長翎腳步走得急切,他剛才慌忙將東西塞過去,已然是有些生氣了。她怎能拒絕他呢?等他進了內寢,只覺得胸悶氣熱,連扯了幾下腰帶和衣襟,竟是沒解開了,他朝著外頭喊了兩聲:“殘荷!殘荷!”
無人回應。
“殘荷!”謝長翎語氣不耐。
正當他抬腳要出去尋人,看看殘荷在何處躲懶時,白芍先一步俯身走了進來,她跪在地上,語氣謙卑地稟告道:“回主子的話,殘荷家中的孩子重病了,她家那口子急急來尋她。因公子不在,便先與老夫人告了假。老夫人說此事緩不得,讓她先去照料。只公子院里無人不行,就指了我來。”
謝長翎聞,火氣小了些。白芍此前種種不得他心,可聽竹院只有兩個侍女,如是換個新人來,他更不喜:“往后,多注意些分寸。”
白芍打鼓的心終于放下了,她強壓住內心的欣喜,答道:“奴婢謹記在心,必不會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