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流血較多,已是有些臉色蒼白,她厭惡謝長翎,卻不會與自己的身體健康作對,只一聲不吭地將胳膊遞了過去。
冰涼的藥膏涂抹在傷口上,刺激著神經,誘發了陣陣的痛意。謝長翎不由輕了手上的力道,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指尖撫過她細膩的肌膚,他嘆了口氣,“我叮囑過你,別出門。”
這一句,是擔憂,亦是質問。
沈昭月不愿與他說話,只當聽不見,她伸手等著他包好止血布,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她對謝長翎的算計再清楚不過。不就是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
這種低端的手段,她早就見識過了。甚至,那人比她用得更好。
為她包扎好傷口,謝長翎因她的沉默以待,逐漸冷靜下來。剛才,或許是他沖動了。她剛才經歷了一番生死,自然會害怕。當人害怕時,遷怒于人,是常有的事情。自己做了兩年的大理寺卿,都是連這個道理都忘了。
“剛才,是我沖動了。”謝長翎將她的胳膊放了回去,隨即輕聲在她耳旁呢喃了一句。如此,算是他給了她一個臺階吧。
他在道歉?沈昭月閉著的眼睛輕顫了一些,似是不相信剛才耳邊傳來的聲音。但那又如何呢?一句道歉,就能抹殺謝長翎剛才想殺了她的心嗎?
謝長翎,并非天下女子都會對你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