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上前了一句,勸道:“張公子,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我瞧你青絲正濃,何必憂心這一次的錯失呢?”
“呸!你個小女子懂什么!三年啊,再過三年我都而立之年了!本想著今年若過了鄉試,我就能回鄉娶妻了,可現在我那定了親的娘子都跟人跑了!我,我什么都沒有了!”張二河心底嘔著一口氣,他明明得了院正的指點,說他一定會過。為何?為何就沒過呢?
一定,一定是這家茶館的問題!他們賣假茶!
“就是你們,是你們家賣假茶,說什么狀元茶,狀元在哪兒?在哪兒啊!”張二河被人圍觀,越是人多,他越是想出了這一口惡氣不可!
“張公子,我們沈家世代販茶,所有的茶皆是從安陽的茶山種植、采摘而來,從不曾有假!且這狀元茶,本就是圖個吉利。若是所有人喝了茶,就能成狀元。那我豈不是比書院里的夫子還厲害?”沈昭月見他語激烈,應當是一時心氣不順,腦子沒轉過彎來。
耐心解釋了一番后,朝著李管家招了下手,李管家拿著帳篷跑了過來,“姑娘,去年三月二十,這位張公子是買了四兩狀元茶,共計紋銀五兩。”
“好。我知道了。”沈昭月核對了賬簿。
“我就說吧,買了你們這狀元茶,有何用?倒不如我手里這二兩酒,得勁。”張二河提著一個酒葫蘆,猛地往肚子里灌了兩口,“無用啊,這茶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