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謹連忙的站了起來,便是扶著沈清容去了后院。
而他們所去的地方,正是沈定山所住之處,至于為何要去沈定山的院子,那也只是因為,不管是沈清容的以前住的地方,還是沈清辭的落梅小院,都已經被林云娘糟蹋的不成了樣子,這里所有的一切,直到了林云娘進門了之后,終是一點一點的改變了,到了現在,已然也是找不到這里屬于沈清容姐妹的任何影子。
沈清辭停了下來,也是站在一處小院前,她出神的望著前方,可能也是想要找回其中屬于她記憶當中的東西,可是沒有,什么也沒有。
沒有了那塊充滿了童趣的牌匾,還有那里的一草一木,哪怕是她以前親自種出來的樹,好像也是被砍了一般。
她完全的可以想象到,林云娘動不得她,所以就只能泄憤的拿她的院子出氣,她親手讓人毀了那個牌匾,也是讓人砍了樹,拔了花草,就連里面的桌椅,八成的也都是砸了當成了柴火去燒。
“那個無恥東西!”
沈清容一見妹妹的這間院子,心中再是一氣,剛才還是好了一些的砂,又是疼了起來,這落梅小院,大哥都是說過,要給妹妹一直留著的。
可是現在這里怎么變成如此了?
她有許過未曾過來,這里怎么能荒廢到了如此
這里的承擔的不是別的,而是沈清辭以前的記憶與無憂。
只是她有一點仍是錯了。
這里承的不僅是沈清辭一生,也是她的兩世,有她記民,卻一直都不曾無憂過,她的無憂,是爹爹給的,是烙衡慮給的,從來不是一個衛國公府給的。
而現在的衛國公府,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衛國公府了,從前的一切,也都是如同這間院子一般,被荒廢了,不只是因為林云娘,其實也是因為是她自己。
她回頭,就見沈清容擔心的望著她,更是欲又止,可能是想要勸,卻又是不知要如何的去勸?
“我們先是過去。”沈清辭走了過去,也是扶住了大姐,將她往沈定山的院中去帶,林云娘可以毀了這里的開發,但她卻絕對不敢動沈定山的地方,而且沈定山也是嫌煩,早在幾年前,便是將自己的院子砌上了厚厚的一堆墻,有專門的人去打掃,也是用著與林云娘不同的下人,沈定山是個粗人,可是他卻有好東西,那些古玩字畫堆了一屋子,他還怕林云娘打他那上些東西的主意。
沈定山對于府上的一切,向來都是不聞不問,但是他的心中卻一直都是如明鏡一般,什么都知,什么都是懂。
所以才會將院子砌了起來,也是不與林云娘還有林家有何關系。
宇文謹讓下人開了門,這間院子不是誰想進來,便是來的,正巧的,宇文謹便是一個能夠進來之人,若是換成了林云娘,哪怕她再是用自己的身份去欺壓別人,這些人說不開,斷然也是不會開。
那些下人連忙的,也是打開了院門,也從柜中取出了干凈的被褥,待著沈清容進到屋中之時,已是可以用了。
屋子其實每日都是在打掃,所以一點也是不臟。
“還是這里的好。”
沈清容躺下之后,真的感覺自己緩過了許多,也是沒有剛才那般難受了。
這是父親的院子,她想要進來,便是進來了,若是通過林云娘,不知道她現在還在哪里坐著,就連一個能躺的地方都是沒有,一床被子也是沒的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