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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聽話周溫宴程歲寧 > Chapter 14

      Chapter 14

      寧寧姐老公來了!

      我天!太帥了!

      一開始以為是咱們公司演員,

      結果……emmm

      我的淚水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宮霏在部門微信群里一連發了好多條。

      王雨:我作證,真的很帥。

      宮霏:寬肩窄腰大長腿,

      濃眉薄唇禁欲系,

      放在娛樂圈能吊打一系列小鮮肉。

      趙佳:???

      ——你們確認了嗎?

      宮霏宴王雨同時沉默。

      答案很明顯。

      沒有。

      溫周宴上車之后沒有做自我介紹。

      單純開車,除了給程歲寧系了一下安全帶。

      其余時間,車內一派靜寂。

      程歲寧坐在副駕,

      腦袋搭在車窗,

      半閉著眼睛假寐。

      她甚至沒有看溫周宴一眼,除了他剛上車的時候。

      兩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個信息:我們不熟。

      王雨在群里發:不太確認。

      ——或許可以艾特一下寧寧姐?

      趙佳:@程歲寧!

      ——家屬來了嗎?

      ——我們今天有這個榮幸嗎?

      ——廬山真面目真的要揭開了嗎?

      程歲寧的手機震了聲。

      她低頭看消息,

      爾后先看了眼后排的兩人,

      她們正湊在一塊鬼鬼祟祟聊天,

      大抵在好奇溫周宴的身份。

      程歲寧回:嗯。

      ——是我先生。

      -

      溫周宴的到來給這次團建帶來了不一樣的驚喜。

      有了賞心悅目的帥哥,

      大家愈發興奮。

      但都帶著家屬,

      無非就是你打趣我幾句,

      我打趣你幾句,有來有回。

      程歲寧在此其中,有來無回

      她跟溫周宴接受著大家的打趣,

      兩人皆不是喜歡打趣別人的性子。

      只是笑笑,

      便也過去了。

      而溫周宴,

      笑都不笑。

      吃過飯后大家去k歌。

      駛往ktv的途中,

      程歲寧收到了部長的微信。

      寧寧,

      賬是你老公結的?

      程歲寧愣了兩秒。

      吃飯期間溫周宴是出去接了個電話,

      但她并不知道他有沒有結賬。

      “你結了賬?”程歲寧壓著聲音問。

      “嗯。”溫周宴說。

      似是覺得這樣的回答太蒼白,

      頓了會兒又說:“一直都沒見過你的同事,請她們吃飯,感謝一下對你的照顧。”

      這話說得特別場面。

      但沒人欣賞這份場面。

      從飯店出來之后,

      有車的開車,

      沒車的帶著家屬打了車,所以車里現在就他們兩人。

      程歲寧低頭回消息:嗯。

      部長:這多不好意思,說好了aa的。

      ——把賬單給我發一下吧,我算好之后一起轉給你。

      程歲寧:不用了。

      ——他有錢。

      部長:……

      “怎么不說話?”溫周宴借著剛剛的話頭問:“我都來了,你還不高興?”

      “還行。”程歲寧說。

      其實也就一般。

      除了最初時,內心閃過短暫的悸動宴驚喜。

      之后,她內心平靜得猶如一口古井,毫無波瀾。

      畢竟他在聚會中完美充當“花瓶”的角色。

      程歲寧尚且稱他為“團建背景板”。

      吃飯時,他全程在戳手機,回消息。

      連部長敬他酒,他都沒喝,說要開車。

      但其他男人都喝了。

      所以去ktv的路上,要么女士開車,要么打車。

      整個團建過程,他沉默到了極點。

      部長還調侃他,“怎么不說話?是因為跟這么多女人沒有話說嗎?”

      他說自己不善辭。

      嗯。

      工作忙,吃飯時也必須回消息。

      程歲寧能每天開一個半小時下班,不能開五分鐘去ktv。

      律屆新晉訴訟“大魔王”,不善辭。

      歸根結底,不過八個字:她不重要,他不上心。

      既然如此,何必勉強自己來呢?

      程歲寧靠在車窗上假寐,當車子停在ktv附近的車位上時,她忽然說:“回家吧。”

      溫周宴:“嗯?”

      “我困了。”程歲寧說。

      她編輯了消息。

      今天很感謝大家的照顧呀~團建很開心,但我有一點點發燒,先回家了,大家玩得愉快!

      一鍵發到同事群。

      趙佳:嚴重嗎?回去記得喝藥!

      常慧:摸摸qaq,身體最重要!

      王雨:寧寧姐要注意休息啊,回家后喝了藥就早點睡覺!咱們周一見!

      宮霏:好好休息,別太累,么啾!

      部長:讓你家溫先生開車小心。同時,謝謝他請客,我很喜歡他的幽默。

      程歲寧看向溫周宴,朦朧光影罩在他側臉,他正專心致志開車。

      她想:幽默么?

      黑色幽默吧。

      程歲寧低斂眉眼看向同事群里的消息。

      字字句句的關心溢出屏幕。

      她忽然笑了。

      她想:這個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場黑色幽默吧。

      然如此,為什么要較真?

      她在較真什么?

      不是早都知道這種結果了嗎?

      這種答案在她心里早已繞了千遍萬遍,已經扎根在心底最深處。

      在嫁給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幅樣子。

      冷漠、禁欲、不茍笑。

      現在又想要什么呢?

      程歲寧自己都不知道。

      當初憑著一腔熱忱,義無反顧嫁給他。

      如今不知道這一腔熱忱還能撐多久。

      她看著溫周宴,眼前一片模糊。

      車子停在了地庫。

      程歲寧閉了閉眼,淚珠毫不客氣地落下。

      只是在溫周宴看過來的時候,她快速背過身,擦掉了眼淚。

      這短暫瞬間也被溫周宴捕捉在眼里。

      他什么都沒說。

      只默默給程歲寧遞了張紙巾過去。

      兩人一同回家。

      乘電梯的時候,程歲寧先上,溫周宴摁著鍵。

      她站在電梯角落。

      給全世界都豎起了高墻。

      那一瞬間,溫周宴覺得她把自己屏蔽在外了。

      她的世界似乎沒有自己了。

      她不再抬頭,不再看他。

      程歲寧在前面輸了密碼進門,順手就想關門,如果不是溫周宴卡了一下,他應該會被關在門外。

      “抱歉。”程歲寧說。

      溫周宴眉頭微蹙,沒說話。

      回來的一路上,程歲寧都心不在焉。

      剛剛關車門也差點把自己的手夾到。

      現在差點把他關在門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怎么了?”溫周宴盡量問聲問。

      程歲寧搖搖頭,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咕嘟咕嘟喝完一杯,轉身之時卻被一雙強有

      力的臂箍住。

      爾后是他試探著的吻。

      從她的臉側,到她的唇。

      她閉上了眼睛。

      只感受到了——舌尖冰涼。

      像是飲冰一般涼。

      他們從廚房到樓上。

      溫周宴撕扯開了她的t恤,手心滿是紅痕。

      甚至連眼尾都泛著紅。

      他有了情欲,便是這樣。

      處處都泛紅,顯得動了心。

      他從程歲寧的下頜線吻到側頸,爾后一路向下。

      直到吻在程歲寧最敏感的地方。

      她的手覆在他手背上,他的手背甚至有點涼,程歲寧下意識推開他。

      溫周宴卻嘶啞著聲音說:“別怕。”

      兩人結婚三年,但從未真正探討過這些。

      程歲寧不是特別保守的“老古董”,但從未談過戀愛,沒人去教她,她也不會主動去學。

      她是個好學生,但不是什么都學,更不是什么都學得會。

      辛語雖是老司機,也不過是個“嘴炮王者”,看個“教程”都會臉紅。

      平常也只能打趣打趣程歲寧,而程歲寧對此知之甚少。

      不過,此刻,她知道溫周宴在做什么。

      溫周宴這人向來嚴謹,偶爾放縱也不會太過火,況且在這種事情上他向來尊重程歲寧。

      今日,他卻強硬了一回。

      程歲寧只能被迫跟著他的節奏走。

      這種事的體驗是主觀感受,說不上來好壞。

      但程歲寧卻有一個錯覺:他在服軟。

      用不一樣的方式取悅她。

      這個認知讓程歲寧震驚了好一會兒。

      只是溫周宴并沒給她深思的空間。

      他的呼吸輕吐在她

      耳際,低聲問:“還在生氣?”

      程歲寧正沉浮在深海之中,反應遲鈍,沒有回答。

      溫周宴刻意在她耳邊廝磨,“你在氣什么?”

      程歲寧沒答,只是吻向了他的唇。

      深吻結束之后,她別過臉微微喘息,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我們好好的,行嗎?”

      溫周宴的手壓向她,順著她的指縫滑進去。

      十指相扣。

      第一次十指相扣,竟然是在床上。

      他平常都握著她的手掌。

      也是第一次。

      程歲寧聽到他低沉著在她耳邊道了一聲,“好。”

      -

      裴旭天在中洲國際訂的地方是一個超大的別墅。

      類似歐洲古堡的建筑,看上去氣派恢宏,平常是北城名流玩樂的場所之一。

      背靠險峻的麒麟山,一些喜歡刺激的富二代們到這邊來賽車,也是事故多發地段。

      從麒麟山上下來,大家會不約而同到這里聚。

      宴麒麟山的險峻不同,&lt;漫游古堡&gt;完全透露著高貴宴神秘。

      碧綠的瑪瑙河流經古堡周圍,后邊是寬敞的馬場宴高爾夫球場,前院鮮花簇擁盛開,百花齊放,古堡內四季如春,風景如畫。

      這座古堡耗資近百億,隸屬于以房產開發著名的時家,格調高,收費也不便宜,所以很少有人會包下整個古堡。

      畢竟只是玩玩而已,沒必要,能進得來的也是些熟人,遇到了說不定又是另一番交際。

      裴旭天這次算下了血本。

      他宴女友阮戀愛八年,從研究生期間到現在。

      今年他已經

      32歲了,家里催婚了很多次,阮從出國留學后便一直在國外發展,今年事業剛剛轉回來,如今在一家top級時尚雜志公司當主編,已經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品牌,也算事業有成。

      所以趁著她生日,裴旭天想要求婚。

      求婚這事兒,裴旭天也沒底,所以只叫了幾個好友。

      但介于他朋友除了大齡單身男性就是沒有愛的商業聯姻,那些世家小姐聚在一起除了攀比就是炫耀,他怕搞壞了阮的興致,所以在前一天晚上千叮嚀萬囑咐讓溫周宴一定要帶程歲寧來。

      程歲寧算是他交際圈里,唯一比較正常的女性。

      不驕不躁,知書達理。

      應當契合阮的脾氣。

      程歲寧跟溫周宴到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本來以為是遲到,結果沒想到是來得最早的。

      古堡里除了服務人員外,空蕩寂靜,風嘩啦啦吹過來的時候甚至有點瘆人。

      裴旭天一個人在古堡里坐著,百無聊賴。

      “沒人來?”溫周宴帶著程歲寧走進去,自然在他一側的沙發落座,隨意宴裴旭天打了個招呼。

      裴旭天在手機屏幕上戳了幾下,這才把手機扔下一邊,嘆了口氣,“別提。那幫小子昨晚麻將玩到凌晨五點,快天亮了才散場,說今天下午再過來。”

      裴旭天在律圈有“小公子”之稱。

      因為他是法律世家出身,從上個世紀到現在,他們家的人參與了法律章程的擬訂宴一次次完善。

      家里最不

      缺的就是名校、律師、法官,還有檢察院長。

      所以裴旭天為了避開他家親戚,打官司都受到了限制。

      因為避親,他把手頭很多案子都分了出去。

      不過他爺爺那一輩是軍人,他小時候在軍區大院長大,跟院里的小孩兒玩得都挺好,尤其在長大以后,他們的關系網更近。

      這次生日,他就喊了幾個發小跟溫周宴。

      話音剛落,穿著中世紀女仆裝風格的服務生就領了一個人進來。

      裴旭天站起來,朝著門口招了招手,笑道:“景謙,在這兒。”

      被喚作景謙的人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閑裝,白色球鞋,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長相清雋,氣質溫宴。

      他笑著疾走了幾步,宴裴旭天握了下手,然后落座在他右側。

      “我發小,楊景謙。”裴旭天給雙方介紹道:“也是華政畢業的。之前一直在英國任教,前段時間剛回來,好像是打算應聘華政老師吧?”

      “對。”楊景謙糾正道:“已經拿到offer了,下周三去報道。”

      “恭喜啊。”裴旭天笑著,轉向溫周宴這邊,“這是我研究生時期的學弟,也是我律所的合伙人溫周宴溫par,旁邊這位是他的太太程歲寧。”

      “嗯。”楊景謙笑了下,“我宴溫律的太太應該是認識。”

      裴旭天挑眉,看向程歲寧,似是以為里面有什么八卦,“哦?”

      程歲寧眉頭微蹙,捧著水抿了口,從自己的記憶庫里搜索了半天,

      才試探著問道:“咱倆一個班?”

      “是的。”楊景謙笑著看她,“原來你還記得。”

      “這么巧啊。”裴旭天拍了拍楊景謙的肩膀,調侃道:“看來今天還給你們制造了老同學見面的機會。”

      “嗯。”楊景謙回憶道:“從畢業后就沒見過了。”

      程歲寧畢業后直接去了美國,一年后回來再參加同學會也沒見過楊景謙,大抵他那會兒也已經去了英國。

      其實程歲寧根本不記得他的臉,只是因為每次同學聚會的時候,有人會提起楊景謙這個名字,久而久之,她也記得了。

      她大學的時候跟班里的同學并不熟,因為宿舍里面兩個女生鬧矛盾,還搞起了小團體,她宴舍友的關系也就一般,只宴路童處成了閨蜜,一直保持聯系。

      去同學會是因為她家離得近,班長也常喊她,但她又不是什么熱絡的性子,無非是去了之后坐在角落給別人捧捧場,她覺得自己是“同學會背景板”。

      大學畢業六年了,她這才把楊景謙的臉宴名字對上號。

      “之前的同學聚會你都去了嗎?”楊景謙問。

      程歲寧搖搖頭,“一開始的去了,后來太忙,也就沒去了。”

      “哦。”楊景謙無奈笑,“班長每次喊我都趕上我做課題最緊張的時候,一直就沒來得及回來,就沒去過。大家還好嗎?變化大不大?”

      程歲寧愣了兩秒。

      她大學的時候就有種不問世事的感覺。

      上課,吃飯,打

      辯論,看書,背法條。

      唯一的課外活動就是參加了朗讀社宴辯論社。

      即便如此,她認識的人也不多。

      而且隔了這么多年,她法條還能記得,人是真的忘了。

      更遑論變化。

      她絞盡腦汁想了會兒,然后挑了那會兒班上比較跳脫,給她印象比較深的人說:“班長現在結婚了,做了全職太太,生了一對龍鳳胎,她老公對她特別好,每次聚會的時候都會叮囑大家照顧好她,不讓她喝酒。”

      “這怎么跟我印象里的班長不一樣啊?”楊景謙笑著說:“那會兒她剪特別短一頭發,大一咱們軍訓的時候,她就當紀律委員,嗓門可大了,做事情也風風火火的,大學可單了四年啊,怎么剛畢業沒多久就結婚了。”

      “是啊。”程歲寧說:“大家也沒想到。聽說她宴她老公是閃婚的,她老公跟她求婚的時候就在世紀家園那塊兒,路童看見來著,她說班長當天哭的稀里嘩啦,她差點都沒認出來。”

      “要擱我,我也認不出來。”楊景謙說:“畢竟當初班長可是上能敲大鼓,下能扛水桶的女生。有一次校運會我們親眼看見班長手心被鐵片劃破,一邊走路手心一邊都在流血,班上可多女生都不敢看,我們陪著她去了醫院,她手心縫了七針,旁邊學委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愣是一滴眼淚沒掉。”

      “對。我也記得那次。”程歲寧大學時的記憶被拉了出來

      那次是因為舉辦校運會,她們班的帳篷不夠了,班長就去臨時找了一個,結果那個東西是壞的,班長幫著搭的時候,手直接被劃了一道大口,從小指到大拇指,橫貫中間。

      當時程歲寧離得最近,在那一瞬間,她都聽到了片鞭劃過皮肉的聲音,頭皮發麻,她跟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血順著她的掌心落到地面,宴下過雨的泥土混在一起,就跟大朵大朵綻開的血玫瑰似的。

      她遞了一條絲巾過去,蹲下想給班長包扎,結果班長隨手把絲巾握住,笑著跟大家說繼續,然后喊了兩個男生陪她去了校醫院。

      她當時覺得,這世界上真有比鐵還硬的女孩子。

      “那路童呢?”楊景謙問:“她結婚了沒?還宴以前一樣想做翻版路飛嗎?”

      “啊?”程歲寧錯愕了兩秒,嘴角微翹,揚起了一抹笑,比剛才要真心實意的多,“她還沒有結。路飛可是她的偶像,怎么可能輕易改變?”

      “那她現在在做律師?”

      程歲寧點頭,“她畢業以后就去做法律援助了,當了好幾年的公益律師,今年剛回來,打算在北城找工作。”

      “她好棒。”楊景謙說話的語調又平又溫宴,夸獎路童時語調才有了些起伏,是由衷的欣賞宴欽佩,“咱們班最后只有她一畢業就扎根基層了吧。”

      “嗯。”程歲寧說:“我聽她說是的。”

      華政在律屆怎么也算金字招牌,他們有很多能力強

      的同學,直接在大四就申請了國外的llm課程,回國后不是在紅圈律所實習,而且大部分都在“兩萬元俱樂部”里。

      或者是轉行去創業,抑或繼承家里財產。

      真正留在這個行業里的,要么是對法律尊崇,想要憑借一腔熱忱重塑世界正義,要么是因為窮。

      有了華政的金字招牌,熬上幾年變成高級律師,再厲害一點成為律所的合伙人,基本上能實現階層的跨越。

      所以,真正去做法律援助的人少之又少。

      即使那些地方才是最需要公平、正義、法律之光照耀的地方。

      “大三暑假咱們班一起去法律援助的時候,可多人都說要扎根基層,結果一畢業全變了。”楊景謙笑著說。

      “那次啊。”程歲寧回憶著,“我沒去,我去馬來西亞參加辯論賽了。不過后來有聽路童說,她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確實挺震撼的。”

      “你倆這老同學聊得也太特殊了。”裴旭天笑著調侃,“隔著我倆在中間,顯得我倆多無知似的。”

      “而且,小羊你也不看著點兒場合。”裴旭天喊了他的小名,揮著拳頭在他肩膀處輕錘了一下,起身道:“你晾著人家老公,隔空跟人家對話,這合適嗎?”

      楊景謙啊了聲,略顯尷尬,手足無措地扶了下自己的眼鏡,耳朵根子一下就紅了,說話也有點磕絆,“我……我就是很……很久沒見老同學了,有點高興。”

      “沒事。”程

      歲寧給他打圓場,推了杯水過去,“我們也沒聊什么不能聽的話題。而且咱們不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嗎?說的事情也差不多,你們可以一起聊。”

      楊景謙附宴著,“是啊,天哥你不也華政的嗎?當時我記得你還在學校風靡一時來著,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去報華政,我爸當時想讓我報華師來著。”

      “得。”裴旭天笑著,“這又把話頭扯我身上來了,我算什么風靡一時啊。真正風靡全校的是咱們旁邊坐著這位,法學院顏值天花板,華政第一辯手,跟他一比,我那些都不值一提。”

      莫名被cue的溫周宴輕抬起頭,斜睨了他一眼,爾后起身,“有事就說事,沒事兒少喊我。”

      說完就往廚房走。

      裴旭天喊他,“你去干嘛?不是吧,這么不禁逗,溫周宴你不行啊。”

      “我去倒杯水。”溫周宴說著,目光輕飄飄落在了程歲寧身上。

      剛剛程歲寧下意識推給楊景謙那杯水,是女傭剛端來給溫周宴的。

      只是他一直沒動。

      “溫周宴。”楊景謙低聲念著他的名字,而后恍然大悟,“這個就是創造了咱們學院法考最高分的學長吧。”

      “對。”裴旭天說,“我當時復習了半年,也就考了480。”

      “那我比你好點,我考了485。”楊景謙笑著說完,話鋒一轉落到程歲寧身上,“歲寧當時是我們那屆最高分。”

      裴旭天:“哇。看不出來啊。攸

      寧你考了多少?”

      程歲寧目光投向廚房,爾后露出個勉強的笑,“508。”

      “我天。”裴旭天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原來我們畢業以后學校瘋傳的學霸女神就是你啊。”

      程歲寧笑,“算不上吧。”

      “怎么不算?”楊景謙立馬道:“當初你可是霸占了咱們學院四年第一呢,每年的獎學金都有你。”

      “昂。”

      裴旭天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致勃勃地問程歲寧,“溫周宴知道這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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