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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景冷嗤一聲,沒再多分什么眼神給她,他一不發地偏頭,瞇眼看向病房里的沐清清。
真不錯。
那張跟他姐姐、跟他相似的臉,已經毀得差不多。
他很滿意。
時景掏出一把槍,放在手中把玩,他面無表情地吹了吹槍口,“我剛才聽到,你們提到我姐,你們在說什么?”
他知道沐清清住在這間病房,他不想鬧,因為他不想讓姐姐知道沐清清還活著,他怕姐姐接受不了。害她千瘡百孔的人還活著,姐姐遭不住這種刺激。
但他途經這間病房門前,耳尖地聽到這對惡毒的母女提到他姐的名字。
賤人送上門就別怪他不客氣。
反正她姐剛掛完水正在休息,應該聽不到這邊的動靜。
“說話。”時景森森掀唇,目光化成實質的刀,刺向沐清清。
沐清清腦子里空白一片,她被黑黢黢的槍口嚇懵了。
從陳玉蓮的只片語中,沐清清猜到這個男生的身份,是被她頂替了身份的同父異母弟弟。
她更怕了。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生對她的仇恨一定非常深,他真會殺了她。
“我、我們沒……”沐清清說話的聲音在顫抖,但在下一刻,她臉上的慌亂全消,眼睛一亮,如釋重負般大喊,“阿宴!”
她嘴巴一扁,眼淚說掉就掉,楚楚可憐:“阿宴救我,我怕,好害怕。”
時景心道不好,下一秒,冰涼的槍口抵在他后腦勺處。
“你是誰?把槍放下!”陸知宴厲聲,同時,他將子彈上膛。
時景腰桿挺直,他一不發,瞇眼將槍口精準對在沐清清胸口,緊接著,他亦將子彈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