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不以為然地道：“媽，你看看咱們這百貨大樓里的人，哪個柜臺前不圍著人？這種時候她也不方便跟我打招呼吧？”

江嬸有些郁悶地道：“你可別忘了，這不是咱們家的柜臺。這可是她自己的柜臺，難道她不應該過來看一下嗎？”

“我倒是覺得她不來挺好的，說明燦燦姐相信我。再說了，這種時候過來找我也是添亂。”

她并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么。

江嬸郁悶地道：“你呀，能不能多長幾個心眼兒？看這個樣子到年前你肯定就把剩下的那兩千五百臺收音機全賣光了，我倒要看看過年她給你發什么的福利？”

也不怪江嬸心里不平衡，五千臺收音機總價值那可就是整整十八萬。

結果過個元旦，江越發的福利跟別人一模一樣。

這百貨大樓里的售貨員，很多都知道這件事，好幾次私下里打聽蘇燦給發了什么福利？

她心里那個窩囊呀。

江越淡淡一笑：“媽，我相信燦燦姐心里有數。她不會虧待我的。”

江嬸冷哼一聲：“是不會虧待你，多一分錢都不給你發！”

江越不想再聽下去：“媽，我去忙了。”

其實江嬸不知道的是，她現在心里難受的這些事情，蘇燦全都是一清二楚的。

從上次帶著梁家兄妹回來的路上，看到的那些自制的廣告，再看到百貨大樓柜臺前人山人海的場景，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江越很聰明，性格也很開朗熱情，這都是做生意的好條件。

可是她太年輕了，太早的獎勵不僅不會激發江越，很可能還會讓她的尾巴翹到天上去。

她必須得磨一磨這個女孩子！

當然，她能不能經得住考驗，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

從百貨大樓出來，蘇燦又帶著大家去了縣城里的新華書店，三個小家伙一進去眼睛就大放光彩。

陸文淵挑了三本書，其實按他現在的識字量，這三本書還看不懂。

但他喜歡，蘇燦就買了。

陸文浩看好了一套連環畫，問了陸文淵和陸曉甜，他們都想看，蘇燦也爽快地買了下來。

把孩子們要買的東西買完，蘇燦并沒有直接回小院。

而是又開車去了供銷社，在里面買了兩個鐵鍋，兩個盆子。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去買了一個豬頭和八只豬蹄子。

蘇燦很快開著東風回到了小院，此時的姚盛宗和陸小慧在家里準備晚上的飯菜。

中午大家簡單吃一下，晚上可得好好吃頓大餐。

看到蘇燦買回來的豬頭豬蹄子，姚盛宗有些納悶：“燦燦，咱們豬肉我都已經買好了。”

蘇燦笑著道：“爸，你會不會做豬頭肉？”

姚盛宗微怔，接著笑了：“當然會做了。忘了你爸是做什么的了？”

“那燉豬蹄，鹵豬耳朵你都沒問題唄？”

“當然！只要你想吃，以后爸經常給你做。”

蘇燦湊到他身邊笑著道：“爸，豬下水這東西太少了。現在這馬上不就要過年了嗎？咱們要是能做豬頭肉賣出去，那可比做豬下水要賺的多了。”

只做豬下水，從長遠的眼光來看太局限了。

蘇燦自然不會只局限于這一個賽道。

除了豬下水，豬頭肉，豬耳朵，豬蹄子等，這些東西一旦做好了，那這個行業的前景就不可限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