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時在朋友家里,多喝了幾杯,所以......”方太太一邊擦著眼角的殘淚,一邊小聲解釋道。
鄒點了下頭,示意繼續。
“天亮了,還是沒找到,于是我們就報了警,三天以后,才在一個出租屋里面發現了我女兒......當時她渾身是傷,已經奄奄一息,那個可惡的......壞人百般折磨她,她還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啊。”
說到悲切處,方先生也紅了眼眶,激動起來:“可有關部門說什么證據不足,明明有錄音——”
咯吱——
木質的椅子腿猛地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鄒拎起公文包,淡聲道:“走了。”
姜海吟正記著筆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驚,她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還是立刻聽話地收拾起東西。
方氏夫婦對視了眼,方庭暉急追幾步,攔在了他們面前:“鄒律師,你、你這什么意思?”
鄒冷眼以對:“你心知肚明。”
方庭暉臉色一變,但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他咬咬牙,伸出一只手:“律師費我給你這個數怎么樣,如果你能申請到公開審理,把這件事的輿論炒到最大,并且爭取到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我再給你加......”
鄒抬手一推,養尊處優的小方總當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眼皮未抬,按下門把手走了出去。
“鄒律師!”方太太著急忙慌地追到門口,嘶聲道,“我女兒那么慘那么可憐,您忍心嗎,就不能為她破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