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遲舟一如既往地笑得溫和:“對于你來說,不是。”
要是被陳品清知道了,可能會算上他一筆。
“可你怎么知道......”
“大概推算到,按你哥哥的性格,那是事態的正常發展方向,我想要你過來,但也不希望你們為了我撕破臉。”
陳穎芝瞪大雙眼:“那這個合同......”
“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只是討了一個小人情而已,你這話要是被你哥聽見了,可是會傷心的。”
話雖這么說,語氣里卻沒多少責備的意思,含著淡淡地調侃。
她嘖了聲,心道果然是只老狐貍,善于偽裝。
現在想想,哥哥的那些手段恐怕都是這人教的,還沒本事,實在太謙虛了。
不過,肯為她用心就好。
陳大小姐嘴角抑不住地上揚,表情卻很傲氣:“說吧,費盡心思把我叫過來,究竟是因為什么事?”
男人目光沉了沉,浮起幾分嚴肅。
“我想帶你,去見一位長輩。”
次日一早,龍潭山。
當殷遲舟說見長輩的時候,陳穎芝就已經猜到對方是誰。
顯然這世上,能讓他以長輩相待的,只有一個人。
雖然他們之間的年紀差,其實不太夠得上當父子的標準。
“為什么......不讓你認他當兄長之類的?”
殷遲舟望向遠方連綿的青山,似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
半晌才幽幽道:“大概是覺得,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足夠壓制當時的我。”
陳穎芝:“?”
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