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每天晚上都會恰好醒來的。
“海吟?姜海吟?”
“呃?”
“怎么忽然不說話了,想什么呢?”
“我在想......自從有了來f國進修的想法,好像,就一直挺幸運的。”
“這不是好事么,說明啊,你要開始新的人生了。”
掛斷電話,她沒動,仍依靠著陽臺,遙望前方。
微風吹起頰邊的發絲,仿佛有一只溫涼的手,在輕輕撫摸。
一次又一次地好運,真的存在嗎?
恒航,半夜一點。
“失火啦!倉庫失火啦——”
三號倉管的負責人顫抖著撥通了一個電話:“經理,完了,鄒總交代看管的那批新貨,全部燒沒啦!”
嗡——
床頭柜上的手機發出持續不斷地震動聲,一只修長有力的手伸了出去,滑開接聽鍵。
對面的人,痛哭流涕,懺悔不已,懇求著他的原諒。
“鄒總,我真的沒想到啊,居然......居然在這種節骨眼上,會出這么大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就應該親自在那邊看守著,我......”
“知道了。”
冰冷冷地三個字,指尖一點,通話結束。
好不容易才有了點睡意,被這么一吵,又睡不著了。
距離天亮還有最少四個小時,鄒坐起身,掀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