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色的光芒落在兩人身上。
“你有喜歡的電影嗎?”聞曜問。
霍硯西說了幾個片名,道他不怎么看電影。
聞曜把霍硯西說的那幾個片名記下,說以后他有時間看看。
電影開始了,開片畫風唯美,是在一家便利店,一個男性alpha在給客人介紹蛋糕。
“這是什么電影?”霍硯西隨口問。
“不知道啊。”聞曜說,“上面標的成人向。”
霍硯西:“……”
他轉過頭,聞曜掌心壓著沙發,沙發陷下去了一塊,他湊過去,在霍硯西轉頭的瞬間,親吻了一下他的唇。
“你忘了吧。”聞曜說。
“忘了什么?”
“情人節。”
霍硯西:“……沒忘。”
忘了,但沒全忘。
聞曜自顧自低聲道:“我好傷心啊,霍哥,你居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事。”
霍硯西:“……”
電影里的主人公發出了一聲悶哼,兩人偏頭看過去,見是兩位主人公親上了,親的還挺熱烈。
霍硯西回頭對上聞曜的眸子,眸子幽幽的看了兩秒,鋪墊這么長,這才是正事兒。
他哼笑了聲,“所以呢?”
“這是我們第一個情人節。”聞曜膝蓋抵在沙發上,傾身過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他剛才扔在一邊的領帶撿了過來,偏頭笑了笑,“所以,玩點有意思的吧,嗯?”
朦朧的光線讓聞曜的那張臉都變得蠱惑不已。
他實行著他的話,讓霍硯西習慣他的信息素,在他身上每一處留下濃烈的味道,也習慣著霍硯西的信息素和他交纏,樂此不疲。
聞曜手臂上被油濺到紅了的幾個點,后來變成了幾個牙印。
……
……
聞曜開學之后,兩人見面的時間便少了,但一周也能見上幾次,有時是霍硯西去學校找他,有時是聞曜去接他下班,兩人從不掩飾,成了圈子里出了名的aa戀。
霍家私生子想要謀害霍硯西的事兒在a城上流社交圈中小小的流傳過一陣,外界流傳私生子都被霍硯西折磨送到了精神病院,精神都出問題了,對他這狠厲的手段流愈演愈烈。
霍老爺子在一年后徹底死心了,在家中深居簡出,鮮少在人前露臉。
起初周凈遠覺著他們倆就圖個新鮮,兩人看起來是聞曜更黏霍硯西,從不吝嗇表達對霍硯西的喜歡,霍硯西對聞曜看起來可有可無。
而像聞曜這性子,還有年紀,遲早會膩味。
但后來慢慢的,他發現似乎不是這樣。
聞曜去玩兒,霍硯西從來不攔著——看起來是這樣的,但每次聞曜身上都留著alpha揮之不去濃郁的信息素味兒,跟狗圈地盤似的,誰敢對聞曜打什么主意。聞曜自己知道,也縱容著alpha在他身上留下信息素,從來不會過霍硯西的那個界。
他在外一向不掩飾兩人的關系,有著年輕人的囂張,誰要說什么,說到他面前來了,他那溫溫和和揭人老底的樣兒,看著就不好招惹。
兩人一個面冷心熱,一個面熱心冷,根本就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
六月,天氣炎熱,白天的風都是燥熱的,周一下午,聞曜沒課,被約著和朋友打了兩輪球,看了眼時間,道:“先走了。”
“去哪兒?”
“約會。”
alpha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我就不該多問這一嘴。”
系里門面擔當的alpha被一個alpha拿下的事兒,去年暑假還在系里鬧出過好一陣的動靜,有人說聞曜被人包養,大學生墮落,結果人對象沒多久就以成功人士學長的身份,被學校邀請了過來。
當時人家對象在臺上,聞曜戴著鴨舌帽坐臺下,拿手機拍了好幾張照,彼時底下的人還在討論著上面的alpha帥到腿軟,事業有成,還是他們學校的學長。
臺上alpha頻頻往一個方向瞥過去,那片的oga都在看他在看誰,結束之后,便有人看到alpha和聞曜出現在食堂。
隔壁桌聽到alpha老總在食堂吃飯,還是聞曜請的。
那之后聞曜對象是誰就不而喻了。
時間還早,聞曜先回宿舍洗了個澡,吹了頭發,穿上衣服出了宿舍,在校門口奶茶店等了會兒,就接到了霍硯西的電話。
今天是周六,霍硯西的生日。
霍硯西沒直說,只說晚點空出時間,朋友聚會。
他接通了電話,出門就看到了樹蔭下的alpha,“霍哥。”
霍硯西側過頭,掛了電話。
“上車吧。”
聚會地點在一棟別墅里,就他們認識的一些人,大家一塊在這兒開party,周凈遠和他女朋友過幾天要訂婚了,順道在這場party上宣布了這事兒,還給他們遞了請帖。
熱鬧過一陣,周凈遠坐到霍硯西身旁。
“恭喜啊,周總。”聞曜拎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謝謝謝謝。”周凈遠笑容滿面。
霍硯西也和他碰了一下杯,“恭喜。”
周凈遠:“老霍,過了這生日,你都奔三了,怎么?什么時候打算結婚啊?”
霍硯西掃了眼一旁的alpha,“二十八。”
“啊?”音樂聲有點吵,周凈遠沒聽清。
霍硯西強調:“二十八歲生日。”
周凈遠笑了起來,“怎么還跟個姑娘家家一樣,不服老啊?”
霍硯西其實算不上“老”,但和聞曜一比,又覺自己的確是有些大了,特別是平時,和聞曜在一塊兒,他喜歡穿正裝,又一本正經的,看起來在別人眼里,就更成熟了。
而聞曜身上始終帶著一股子少年人的活潑氣。
霍硯西悶頭喝了一口酒。
“哪兒呢。”聞曜插嘴道,“霍哥年輕著呢。”
他手搭在霍硯西肩膀上,又笑著的湊到霍硯西耳邊,用僅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男人三十一枝花,我霍哥就是最漂亮的那朵花。”
霍硯西:“……”
周凈遠也不知道聞曜對霍硯西說了什么,但霍硯西明顯情緒有所波動不少,兩人看起來霍硯西是掌控方,但實際背地里情緒被人掌控影響著,霍硯西不可能沒察覺到,只能說是樂在其中。
周凈遠“嘖”了聲,大家坐了會兒,有人拿了副紙牌過來,招呼著他們一塊去打牌。
四人圍坐在一桌,霍硯西讓聞曜去玩。
聞曜:“我打牌技術不太好。”
霍硯西:“贏了你的,輸了我的。”
旁邊幾人起哄,“霍總這么大方。”
霍硯西面色淡淡,就坐在了聞曜旁邊:“有意見?”
“哪敢啊,來來來,發牌吧。”
第一輪聞曜的牌面爛,輸了個徹底。
有人道霍硯西今天心情不錯,給他們做慈善。
聞曜笑笑沒說話,這兩年沒少忽悠著系統一塊打牌玩,多多少少會算牌,第二把的牌還行。
出順子。系統突然出聲,他們要不起。
聞曜把順子甩了出去,老師你怎么來了。
系統很少主動出聲。
趕場子。系統說,你的任務完成了,時限到了,我要先走了。
聞曜:真舍不得老師啊。
系統嘆了口氣,以后打牌專心點。
聞曜:老師再見。
系統:……
系統也不再渲染離別氣氛,很快走程序的離開了。
聞曜恍惚了一瞬,笑了聲,祝老師好運。
這場牌聞曜沒讓霍硯西輸,贏了不少,都給算在霍硯西那兒了。
當晚回家時已經很晚。
霍硯西喝了點酒,靠在后座,到了地兒,聞曜叫他下車。
深夜別墅區寂靜,黑色小車亮著車燈,在濃稠夜色中穿透夜色留下光束,兩人進了別墅,聞曜讓霍硯西坐在了沙發上。
霍硯西都快睡過去了。
聽到了聞曜哼著小調走出來。
聞曜從冰箱里拿出了蛋糕,點著蠟燭,關了客廳的燈,蠟燭的光照耀得他臉龐很溫柔,他把蛋糕放在了桌上,坐在了沙發下邊的坐墊上,背靠著沙發。
“生日快樂啊霍哥。”他說。
霍硯西喉結滾動了兩下。
“吹蠟燭,許愿。”聞曜往他的方向推了一下。
霍硯西看到蛋糕上的兩個翻糖小人兒,“你做的?”
“學了好久。”聞曜說,“還好趕上了,別嫌棄丑啊。”
霍硯西垂眸看著對面的聞曜,燭火落在他臉上,他抬著頭,霍硯西發現聞曜似乎很喜歡從這種角度來看他,這個角度的聞曜看起來也格外的,沒有棱角的溫和。
“好看。”他說。
他閉上眼,許了個愿,吹滅了蠟燭。
客廳陷入一片昏暗,聞曜起了身,去打開了燈,回來的時候,直接坐在了霍硯西旁邊,把蛋糕刀給他,“你來切蛋糕。”
“嗯。”他切了蛋糕,把一份遞給了聞曜,聞曜彎腰咬了一口。
“還不錯。”他舔了舔唇邊的奶油。
霍硯西抿了一下唇,“你嘴上沾奶油了。”
聞曜:“哪兒?”
“這兒。”霍硯西點了點自己唇角的位置。
聞曜便低頭抵在了他唇角,霍硯西的指尖都還沒拿開,愣了一下。
“這兒啊……”聞曜貼著他的唇,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一陣濕熱的癢意劃過,讓人心口發燙。
有點甜。
霍硯西扣住了他后腦勺。
聞曜的吻逐漸放肆,霍硯西往后靠在了沙發上,感覺到聞曜的手繞過了他的肩,但不是往他腺體去。
頸間一輕,項鏈被取了下來。
戒指滑落掉在了聞曜的掌心,聞曜低著頭,摸著這枚戒指,霍硯西如約的每天戴在了身上。
聞曜額頭和他相抵著。
霍硯西有所預感,心跳快了幾拍,明明每天都戴在身上的東西,這會兒看著格外不一樣。
兩人的呼吸纏繞在了一起。
“霍哥,你現在,可以信任我了嗎?”聞曜問他。
霍硯西沒說話,看著他的眼睛。
“我可能,要食了。”聞曜又說,“等不了那么久了,別人有的,我們霍哥也要有,要有的更多,更好……現在的你,愿意把這枚戒指,戴在手上嗎?”
“或者換一種說法,你愿意,和我更進一步,成為伴侶嗎?”
霍硯西嘴唇動了動。
發不出聲。
他咬了咬牙,扣著聞曜的后腦勺橫沖直撞的吻了上去,急切又粗魯,兩人之間很少會有這種粗暴的吻了,一般一次就會弄的兩人的嘴兩敗俱傷。
兩人手指交纏在一起。
戒指很合適,不大不小,套進了alpha的指尖。
霍硯西手指反手插進了聞曜的指縫,“你是……我的了,是嗎?”
抓住了。
霍硯西像是一顆枯萎樹苗,聞曜多往里面灌輸一點養分,他便成長得越發鮮活。
兩人食指相扣的手陷進了沙發。
抓住了,就不會放手了。
“早就是了。”
聞曜俯身在他耳邊說,“如果說,alpha會受到oga信息素的影響是本能,那……”
“我愛你也是。”
“我的身體,已經習慣了……你的信息素。”霍硯西狹長眸子眼尾潮紅,說,“所以,給我……你的信息素吧。”
再曖昧不過的語,埋藏在底下的是動聽的告白。
外面夜色漸深,房中是獨屬于他們的狂歡。w,請牢記,免費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