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邵韻文實在太了解她了!
那些把不吃虧掛在嘴邊的,往往都是實惠別人的一方,而那些嘴上好像吃了大虧的,實際上卻總是占盡便宜。
云大夫就是前者。
知道她做的決定無法改變,邵韻文也說:“那我也提前說好,云大夫你已經幫我們家夠多了,新合同該咋辦就咋辦,不能再讓利給我們。”
云歲歲笑眼彎彎,“好。”
人與人之間的情誼,就是這么妙不可。
談完公事之后,云歲歲又教考了邵蘋蘋的功課和中醫知識。
小姑娘在中醫方面果真天賦異稟,走之前給她布置的作業,她已經倒背如流了。
但學校教的功課,就不是那么理想了。
云歲歲指著課本上的“貧”字,無奈道:“再說一遍,這個字念什么?”
邵蘋蘋小心翼翼地偷瞄她,回答道:“分?”
見師父臉色不太好,她又改了答案:“墳?粉?”
云歲歲:“......”
她深吸一口氣,“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一句是什么?”
“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邵蘋蘋接得飛快。
云歲歲點頭,“所以這個字是?”
“糞!”邵蘋蘋斬釘截鐵地回答。
一聲二聲三聲都不是,那肯定就是四聲了。
云歲歲:“......帶著你的糞回家吧。”
她萬萬沒想到,背醫書背得滾瓜爛熟的人,脫離了醫書的環境單拎出一個字,竟然能不認識。
邵蘋蘋也急得滿臉通紅,直到顧小梨湊過來,看了一眼說:“這是貧,貧賤的貧。”
邵蘋蘋頓時臉更紅了。
云歲歲幽幽嘆了口氣,果然老天也是公平的,給人開一扇門的同時就會關一扇窗。
小梨學不好醫,文化課卻很厲害,之前學校的老師碰到葉青蘭,還特意夸了她。
而邵蘋蘋......正好相反。
她語重心長道:“蘋蘋,學醫固然重要,但如果你以后沒考上醫科大學,也是不能當醫生的,所以文化課也不能落下,知道嗎?”
邵蘋蘋紅著臉點頭,“知道了,師父。”
這回倒真和她的名字一樣,像一顆紅蘋果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