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完方子,轉頭喚齊真:“齊哥,你來幫我看看方子唄。”
她畢竟是實習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齊真早在她還在鎮衛生所時就聽過她的名氣,因此也只是走流程地看了一眼,就把藥方還回去,“行,抓藥吧。”
想了想又怕麻煩似的說:“云大夫的醫術咱們心里都有數,以后除非急癥,開藥看病啥的都不用知會我們。”
云歲歲痛快答應:“好的。”
朱瑛和她大舅的到來并沒有給云歲歲的生活帶來什么改變,她每天在科室里依舊很清閑。
早上在科室逛一圈,沒什么事就去藥房做各種藥膏藥包藥茶藥丸子,下班之后再把做好的送到鎮衛生院去。
上一個班賺兩份錢,也就只有她了。
本以為呂安洲能當主任是因為資歷,他也不怎么管事兒,沒想到他把中醫科其他兩人的動向摸得清清楚楚,甚至她每天用多少藥做多少貼膏藥都知道。
云歲歲是怎么發現的呢?
其實也不用發現,因為很快院長就來找她談話了。
她原本以為是用醫院藥房給自己做藥的事被知道了,院長是要批評她。
可沒想到,院長是來找她合作的。
“聽呂主任說,你每天能熬出一百多貼貼膏藥,二十多瓶疏肝理氣丸,衛生院的病人也沒那么多,不如你分出一些在咱們醫院賣?”
聽說呂安洲連自己做了多少藥都知道,云歲歲不由瞇起眼,這人真可怕,悶不出聲地就把啥都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