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歲就是再不濟，也總比她這個靠著父輩蔭庇才弄到一個秘書職位，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一天到晚得罪人，等著父親給她擦屁股的人強吧？

沒錯，楚艷貞品性如何，他早就心中有數。

但水至清則無魚，他用得著楚桂山，自然愿意在不觸及原則的范圍內給對方一點薄面。

只不過老楚的這點臉面，估計很快就要被他的好女兒給消耗殆盡了。

聞泰安好笑地搖搖頭，“楚秘書不知道吧，這位云小同志可是位了不起的醫生，還評上過先進個人呢，現在更是在巖大進修，應該也快畢業了吧？”

最后一句是對云歲歲問的。

云歲歲沒想到大領導竟然對自己這么了解，意外之余如實回答：“年前就能畢業了。”

“不過我還是喜歡治病救人，這也是我比較擅長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往其他方面發展的打算，只怕要辜負聞書記的期待了。”

楚艷貞臉色有些難看。

最初相中云建中的時候，她也簡單了解過對方的情況，雖然有城市戶口，但也只是小門小戶的平頭老百姓，沒權沒勢好掌控。

本以為這樣人家的女兒，嫁到巖市就是去生孩子伺候老公的，沒想到云歲歲竟然有工作，還上了大學！

楚艷貞自己只是高中學歷，但已經算是不錯了，父親本來想今年推薦他上工農兵大學的，可實在不趕巧，高考竟然恢復了，冰市工農兵學員的推薦今年也全面暫停，她想上大學只能自己考。

可她都已經有體面的工作了，還上那個大學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