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著聊著就聊起了在呼市的錢有為。
據楊瓊英所說,他的師弟醫術還算靠譜,只是治病風格相對保守,哪怕患者只是感冒那樣的小病,他也能磨磨蹭蹭治半個月,從來不敢下猛藥。
當然,他也不會偷梁換柱欺騙病人,只是每副藥的劑量都比較小,盡量減少病人不適應的可能。
云歲歲心中有了數,便道:“我明天想去看望錢副營長,順便看看師叔怎么為他診治的,您看要不要跟師叔提前說一下?”
楊瓊英自然不會拒絕,“行,等會我給他打電話說一聲。”
云歲歲討巧道:“那就麻煩師父您了。”
由于楊家只有楊瓊英一個人,云歲歲沒有進門待太久,把禮物放下又寒暄兩句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她拿著師父給她的錢家地址,又坐上火車前往了呼市。
好在呼市離冰市不遠,火車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她幾經輾轉,終于在中午之前來到了錢家所在的村落。
或許是師叔提前打過招呼,云歲歲一進公社就有人來接,是之前在軍總醫院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錢有為的妻子劉桃。
對方比起那時候更瘦了,面頰深深凹進去,眼里也滿是愁苦,可見這日子并不好過。
想想也是,好好的丈夫變成植物人癱瘓在床,哪個女人又能天天活得興高采烈?
兩人打了聲招呼,劉桃就帶著云歲歲回了錢家。
她們到的時候,正好碰上楊瓊英的師弟也就是云歲歲的師叔陳進,正準備給錢有為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