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直接的證據還是錢副營長,但上周師父給我來信,他的情況不太樂觀,很可能醒不過來了。”
說醒不過來其實也不太嚴謹,更準確地說,是隨時可能離開。
顧鈞也嘆了口氣,黑眸里閃過濃重的悲傷。
老錢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也不想他走,可生老病死,又豈是人力能左右的?
云歲歲又繼續說:“所以我決定,等王巖松手術成功之后,就回冰市一趟。”
顧鈞抿抿唇,“你是覺得他還有希望?”
云歲歲頷首,“師父畢竟有自己的工作,只能保證每半個月給錢副營長檢查一次,治療的事一直是他的朋友在做。我不了解對方的醫術和診療風格,還是親自去看看比較穩妥。”
顧鈞握住她的手,偏重的力道顯示出他的內心并不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鄭重道:“謝謝你,歲歲。”
云歲歲覺得他垂著眼睛看自己的模樣真的很像一只大狗狗,不由伸長手臂摸了摸他的頭,“別說傻話,我們可是一家的!”
顧鈞也笑了,微彎的眸子里似有星光閃爍,“嗯。”
回到小洋樓之后,發現葉青蘭拿著封信,看到他們回來了連忙招手,“歲歲快來,給媽讀讀這封信,顧躍那傻玩意兒,多大歲數了連字都認不全,書全白念了!”
云歲歲接過信,發現是顧寄過來的,再一看內容,饒是她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媽,小在信里說,他考上了巖市工程大學的物理專業,已經拿到通知書了,準備這兩天就出發來巖市,元旦前就到了!”
葉青蘭眼睛倏地亮起,激動得手指都在發抖,“真的?小考上了?”
云歲歲也笑著點頭。
“鈞兒,你聽見沒有,小沒騙我,他真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