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文有些愧疚,但同時,心里也升出一種莫名的快意。
就好像她小時候在商店里看到的一件很喜歡的大衣,價格昂貴,以她們家的條件無論如何也買不起。
可突然有一天,那大衣上有了一點瑕疵,不得不降價處理。
她欣喜若狂,不僅是因為她以難以想象的低價得到了大衣,還因為能隨意糟踐而不心疼。
項天歌扯了扯唇角,眼里滿是自嘲,卻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張秋文,起身就離開了。
見他連反駁都不敢反駁,張秋文知道自己已經捏住了他的軟肋,頓時更加大膽,一把扯住他道:“我周末要去友誼商店,你陪不陪我?不陪我就給我爸打電話!”
項天歌兩腮緊繃,垂在身側的手也緊緊攥著,卻還是咬牙道:“去,我去總行了吧。”
張秋文頓時笑了,自顧自地挽住他的胳膊,“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弄得劍拔弩張的?”
她一臉幸福地碎碎念:“咱們是要結婚的,以后就是夫妻,夫妻之間就是要彼此愛護彼此尊重嘛!不培養好感情,以后怎么能好好過日子呢?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說的做,咱們倆以后肯定會是人人羨慕的一對!”
不會的。
項天歌望著天空,周圍的一切聲音仿佛都在漸漸遠去,他知道,以后一切都不會好了。
一整天的課上完,云歲歲覺得腦子昏昏脹脹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風吹過來,她還勉強清醒些。
她下午又仔細想了想,總覺得項天歌那時候應該不是在威脅她,而是想提醒她些什么。
至于何母知道真相的情況,她也不是沒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