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們都嚇了一跳,想到之前程英渾身是血地被救護車拉走,連忙圍了上去。
有人扶起她,看向云歲歲的眼神中帶著譴責,“云大夫,大家都是鄰居,英子這些年也不容易,再說你也沒遭啥罪,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是啊,小程孩子都沒了,身體又這么差,你看你現在是大學生,又懷了孕,日子過這么好,放人一馬也是做好事,就當為孩子積德了唄!”
這種聲音一冒出來,周圍的嬸子們紛紛附和,好像云歲歲過得幸福就有義務讓著過得不好的程英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程英請的托。
云歲歲掃了一圈,發現這些人也是之前她被指控謀害程英時,對她指指點點的那些個。
她瞥了眼明顯在裝暈的程英,驀地笑了,“想讓我原諒程英的人,不妨想想如果是你、或者你的女兒被人篡改了體檢結果,誤判為不能生育,她將會遭遇什么?”
“她會被世人唾罵被夫家嫌棄,甚至可能郁郁一生。你們勸我大度,不過是因為這種事沒落到你們頭上而已。”
云歲歲說得動情,不是因為她共情能力強,而是因為這就是她上輩子的生活。
被退婚,被人指指點點,抑郁度日,連累顧家所有人都沒好日子過。
她深吸一口氣,心情平復下來,“我現在過的好,是因為我本身就很好,也遇到了好的人,所以才能在那種情況下堅強地挺過來,而不是因為我沒受影響。”
“程英現在過的日子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我不需要也沒義務為她的悲慘負責。”
“如果你們真有那么好心,不如趕快把她送到醫院去,晚了的話,她可就要醒過來了。”
說著,她連看都沒再看一眼,拉著李文娟回屋了,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什么道德綁架,走好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