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全部摸診完畢,青年蒼青的臉上已經滿是薄紅,眼里也全是羞憤。
云歲歲卻跟沒事人一樣,一邊在病歷本上寫一邊說:“積勞成疾,肝郁氣滯氣血虧空,椎骨變形影響下肢行動,神經受損,基本失去知覺。”
她每說一句,青年的眼神就暗淡一分,最后又是一副靈魂已死的模樣。
就在他馬上就要想好用什么方法結束生命的時候,云歲歲又說:“但并不是沒有恢復的可能。”
青年眼睛頓時一亮,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云歲歲卻沒有重復的意思,反而揚了揚手中的紙筆,“現在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王巖松。”
青年語氣中帶了幾分急切:“我叫王巖松,大夫,你說我還能恢復,是真的嗎?”
在日復一日的癱瘓中,他早就對自己的腿不抱希望了。
原本想著他還有妹妹,還有父親,怎么著都要等到妹妹回來,父親有人照顧,他才能放心地走。
和短短幾天時間,這世界上唯二的親人都離他而去,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他不恨父親做出如此極端的事,讓他承受非議和鄙夷,只恨自己一個殘廢,不僅不能為妹妹報仇,還只會拖累別人。
不如早早死了算了。
可如果他能恢復......他沒有別的志向,只想讓傷害他家人的畜牲,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