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軍這人,說他好說話也好說話,只要別觸及他的底線,他可以對誰都笑臉相迎。可他要是發起狠來,那也是六親不認。
賈張氏顯然還記得幾年前,自己不過是在院里說了李建軍老娘幾句閑話,就被李建軍當著全院人的面,指著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李......李隊長,您怎么在這兒啊?”賈張氏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活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李建軍并沒有理會賈張氏,而是松開手,上下打量著何雨柱,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喲,柱子,幾天不見,你這臉怎么憔悴成這樣了?不會是又在院里受什么委屈了吧?”
何雨柱苦笑一聲,無奈地搖搖頭:“還能有什么委屈,還不是院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嘿,我就知道!”李建軍一拍大腿,指著賈張氏的鼻子罵道,“老虔婆,你要是再敢欺負柱子,別怪我李建軍不給你面子!”
賈張氏被李建軍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李隊長,您誤會了,我......我哪敢欺負柱子啊!”
“哼,諒你也不敢!”李建軍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何雨柱,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心,“柱子,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何雨柱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沒事就好。”李建軍點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何雨柱,“對了,柱子,這是我托人給你介紹的對象,你看看,有空去見見。”
何雨柱一愣,下意識地接過信封。
信封很薄,顯然里面只有一張紙。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信封。
信封里,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明眸皓齒,巧笑嫣然,赫然是......秦淮茹!
何雨柱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怎么,柱子,你不喜歡?”李建軍見何雨柱臉色不對,疑惑地問道。
“沒......沒什么。”何雨柱慌亂地將照片塞回信封,強笑著說道,“我只是......只是有些意外。”
李建軍并沒有注意到何雨柱的異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柱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媳婦了。這姑娘我打聽過了,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可是個寡婦,沒有婆婆,你要是娶了她,以后的日子肯定舒坦!”
何雨柱只覺得腦海中嗡嗡作響,李建軍的話像是魔咒一般,在他耳邊回蕩。
秦淮茹......寡婦......舒坦......
這些詞語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團亂麻,將何雨柱的心攪得天翻地覆。
賈張氏的聲音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雞,頓時沒了聲響。她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高大健壯,一身軍綠色的制服,更襯得他肩寬腰窄,一雙鷹隼般的眼睛銳利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何雨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認出了來人,“強子?你怎么來了?”
被稱為強子的男人松開賈張氏的手,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怎么?幾年不見,不認識老朋友了?”
何雨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去接你啊。”
“這不是想著給你個驚喜嘛。”強子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包中華煙,遞給何雨柱一根,“來,抽一根。”
何雨柱接過煙,卻沒有點燃,而是問道:“你還沒說呢,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怎么想起來找我了?”
強子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語氣有些意味深長,“這次回來,就不走了。我來看看你,也來看看......這院子里的人。”
他的目光掃過一旁臉色難看的賈張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得賈張氏心里直發毛。
“他......他們怎么了?”何雨柱有些不明所以,但直覺告訴他,強子這次回來,恐怕沒那么簡單。
“柱子,你難道還沒發現嗎?自從你回來之后,這院子里的人,可都盼著你倒霉呢。”強子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