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笑著對賀紹川說:“好,我去洗澡!”
寧禾出去后,謙霖生怕賀紹川會揪著剛才飯桌上那個問題,追問個不停。
他連忙低著頭,拿著畫筆繼續在畫紙上涂涂畫畫。
賀紹川也在這時候,注意到謙霖的舉動。
他走到謙霖身后,這才看清了他在畫畫。
畫畫?
賀紹川目光微怔,腦海中浮現出當年的那件事。
那是他帶著東西上門提親的時候。
寧禾的爹帶他去了寧禾的房間,賀紹川頭一回踏進女孩的閨房。
起初他不太好意思。
可當他踏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滿墻壁的畫。
畫很漂亮,賀紹川不是專業的,他看不懂畫的含義,卻也感嘆畫畫的人那雙巧奪天工的手。
可身旁的女人卻是譏諷地打斷了賀紹川的思緒。
“好看嗎?你一個泥腿子看得懂嗎?”女人用最惡毒的話,拉回了賀紹川的思緒。
賀紹川看向眼前滿臉盡顯厭惡的寧禾。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宛如在看一件臟東西。
女人瞪著自己,惡狠狠地說:“要不是你,我現在要嫁的人就是他了!誰要你救我的?就算我嫁給了你,你也別想我會跟你好好過日子,看看這些畫,再看看這些他寫給我的信,里面都是他對我的愛意,而你永遠都比不上他!”
賀紹川的呼吸變得急促,他回過神,眸子越發的陰沉。
“誰教你畫畫的?”
賀紹川突然出聲,嚇了謙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