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禾捧著小盆走到手壓井旁,打算洗完衣服后,再同賀紹川好好聊一聊。
她伸手還未碰到手壓井,廚房的布簾子再次被掀開。
賀紹川看著彎下腰的女人,他皺了皺眉,對寧禾說:“衣服放在那,我來洗,你回屋休息吧。”
寧禾手微微頓了下,她抬頭望去。
賀紹川手里拿著謙霖換下的衣服,朝她走來。
他走到寧禾面前,伸手接過寧禾手里的小盆,彎腰一手摁著手壓井,將盆放下接水。
寧禾就這么看著賀紹川熟練地接完了水,又跟著他來到水池旁,將衣服一件件用肥皂抹上,就開始搓洗,不一會兒就搓出好多泡泡來。
寧禾覺得,讓她洗衣服還真沒有賀紹川洗的干凈。
洗衣服這活,她就不跟賀紹川爭了,好在剛才她已經將自己的貼身衣物都洗好了。
趁著賀紹川洗衣服的空隙,寧禾順手將貼身內衣褲掛在晾衣架上。
她又重新站在了賀紹川身旁。
男人沒有被干擾到,洗的很認真。
寧禾潤了潤嗓音,輕咳一聲:“你搬回來吧,霖寶也大了,該自己一個人睡了。”
寧禾話音剛落,男人搓洗的動作停了,他不解地看向寧禾。
這眼神可把寧禾嚇了一跳,難道是她露餡了?賀紹川懷疑了?
賀紹川的確是懷疑了,寧禾剛來大院的時候,明確表示過不會跟他睡在一起。
可經過今天早上的事情后,她主動提出要他搬回去睡。
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寧禾沒等賀紹川開口問,就連忙解釋:“之前之所以讓你跟霖寶一起睡,只是想增進你們父子之間的感情,畢竟你這當爹的,已經缺席三年了。今天我問過霖寶了,他說你已經通過他的考核了,可以不用跟他一起睡了。”
賀紹川聽完寧禾這一番話后,都還是一頭霧水。
考核?他們來大院的第一天,就給他安排了考核?
賀紹川決定一會兒要好好問問謙霖。
但寧禾怎么可能讓賀紹川問謙霖呢。
她一下子就看透了賀紹川的想法,連忙補充了句:“霖寶這孩子從小心思敏感多疑,你可千萬跟他說,你已經知道考核的這件事,否則他一定會多想的,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爸爸媽媽的愛,別掃他的興。”
賀紹川沉吟了會兒,寧禾說的沒錯,謙霖這孩子性子敏感多疑,想法很多,像個小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裝作不知道對誰都好。
只不過,寧禾怎么會愿意讓他搬回來?
她不是最厭惡自己的嗎?
想到這里,賀紹川眉眼冷淡了不少。
“不用了,我在堂屋打地鋪就好。”
寧禾:……
她如遭雷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纏繞著她的心。
這關系要怎么補救?光著身子站在他面前無動于衷,主動邀請晚上一起睡也被拒絕。
到底是她不行,還是賀紹川不行?
哪個男人會拒絕女人的主動邀請啊?
除非是不行的男人!
對,賀紹川到底是不是男人?他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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