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他本意是想轉移夏淺淺的注意力,別喪著一張臉,怪丑的。
可不是想要下樓表演,讓一百多號人拿他當猴子看。
要是現場只有夏淺淺,那無所謂。
但其他人,不行。
安向雅脫口而出:“這可不行,你這是耍賴!”話說出口,她才反應過來對方是秦妄。
出了名的脾氣差的主兒。
她連忙又改口說:“不過既然你腿不舒服,那就算了。
”陳帥卻是看出秦妄看著脾氣不好,其實并不是那種會無端發火的人。
他笑道:“秦少爺,這可不行,開始之前就說好了的,瓶口指向誰,誰就要下去表演。
別說腿不舒服了,就算腿斷了,也得下去。
男人嘛,得遵守承諾啊,是不是?”秦妄掀起眼皮瞥了眼陳帥。
“陳律師好像很想看我表演,不如我改天腳好了,單獨約你,單獨表演給你看?”陳帥可沒這個癖好,連連擺手:“那就不用了。
”安向雅站在酒瓶邊,兩只手無處安放,最后還是大著膽子開口問:“那現在怎么辦?再轉一次?”讓她像陳帥那樣對秦妄說話,她可不敢。
秦妄不是不敢,是不想。
而且,他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了,實在沒必要。
正要說游戲到此結束,瞿星宇突然開口:“我替阿妄下去吧。
”秦妄看向瞿星宇,眼中閃動晦暗不明的神色。
“好啊。
”他說。
瞿星宇便順勢站起身,問:“我直接下去?現在表演的人怎么辦?”“我來安排。
”秦妄按下房間內的服務鈴,很快經理就過來。
把事情一說,經理立刻麻利地下去安排。
樓下的表演結束,瞿星宇被經理帶著來到中間長長的舞臺。
他一身古裝,面容清俊,說不出的招人。
在場的女客人無一例外,眼底都浮現了驚喜的神色。
“長好帥一男的。
”“夜宴演員的質量真高啊。
”“那可不?這可是夜宴。
”但很快有人認出瞿星宇。
來這兒的,大多是同一個圈子的,認出他也不稀奇。
“瞿星宇不是已經翻身了嗎?怎么來夜宴表演來了?”“什么表演啊,說不定只是想上來玩玩。
人家現在可是大科學家了。
我還聽說前不久有個朋友在機場看到他,身后跟著倆保護他安全的警衛員呢。
這身份,哪里需要來這兒表演?”客人七嘴八舌的時間,音樂聲響起。
燈光變成一束聚光燈,落在瞿星宇頭頂,他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棱角分明。
襯得他原來出塵絕世的臉更加英俊。
現場已經有女孩在發出尖叫聲了。
前奏結束,瞿星宇拿著話筒的手微微用力,視線朝著二樓某一處方向看去,緩緩開口。
他唱的,是一首很老的英文歌,《昨日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