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早早開口就指控道——
“秦少爺,她是我以前的初中同學。”
“我剛才看到她,心里開心,所以就上去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她二話不說,對著我的臉就是幾耳光。”
“你看我的臉,我現在說話都疼!”
她側過臉,指著自己高腫起來的臉頰,恨不能把自己的臉貼到秦妄的臉上。
好讓他能仔仔細細地看清她臉上的傷。
夏淺淺這個人很蠢,打她只打臉,其他地方都不打,而且也不用指甲,所以她看著受傷很重,實則一兩天就能恢復。
不像夏淺淺,她手上的傷口結痂都得三四天。
被指甲抓傷可不比別的,因為指甲上細菌很多,所以更容易出現感染的情況。
當然,對韓早早來說,夏淺淺最好是被感染。
這樣才好解她心頭之恨。
韓云慶一聽韓早早說,還是對方先動的手,火氣更是蹭蹭蹭往上躥。
他是老來得女,對韓早早是又想寵她,又怕寵壞了她,可謂是費盡心血精心栽培。
現在卻莫名其妙被人打了,還被打成了這副鬼樣子,這讓他怎么能不心疼憤怒?
“小秦總。”韓云慶搶在秦妄開口前說:“我們今天是來赴宴的,這對我們來說,屬實是無妄之災……但我剛來滬城,辦事不便,還請你幫一幫忙。”
韓云慶的任書雖然已經下來了,但還沒正式入職。
可以說,目前為止,他在滬城根本還沒有任何根基。
而能進入夜宴吃飯的人,必然是滬城人里,身份不一般的。
由秦妄出手,可比他出手要方便快捷的多。
所以他希望秦妄能幫忙,替他懲治這個惡毒的女人。
秦妄的黑眸微微瞇起,轉眸看向夏淺淺。
“是你先動的手?”
夏淺淺面無表情,內心的火卻是躥得老高。
什么叫惡人先告狀?
這就是惡人先告狀!
要不是韓早早開口就問候她媽媽,她壓根不想搭理她。
現在,她不過是新仇舊恨一起算而已。
夏淺淺冷冷地說:“是又怎么樣,她該打!我還恨自己怎么不打得再重一點兒呢。”
秦妄右邊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很快恢復平時的神色。
在韓家人,尤其是韓早早期待的目光中開口:“你說她該打……”
韓早早一副楚楚可憐的無辜模樣,心里卻竊喜,這個蠢貨,這么說話,不是不打自招嗎?
下一秒,只聽秦妄繼續說道:“你說她該打,那看來她是真該打。”
韓早早下意識點頭:“她的確……”
嗯?
他說誰?
卻見秦妄直直地盯著她,眼底冷芒銳利。
韓早早的心狠狠跳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你說……我?”
秦妄一副“廢話”的表情,問:“你對她做了什么,讓她這個脾氣這么好的人都對你動手了。”
韓早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不是……秦少爺,被打的人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你,我不瞎。”
“……”韓早早臉色煞白。
“……”韓云慶夫婦更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樣子。
秦妄居然站在對方那邊??
他們才是他們父子邀請過來的客人,現在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