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黑黝黝的眸子看著柯書瑤，想了想道：“我真的可以說嗎？說了你會不會生氣？”

柯書瑤保證道：“你說吧，我不會生氣的，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哪里不對，但身邊的人好像都覺得不太好。”

柯書瑤執拗的認為溫軟語是最好的，不覺得自已學溫軟語有什么不對。

但她不是傻子，她能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

不管是陸景和，還是溫軟語，對她這件事情，好像都不太開心。

何雨得了柯書瑤的保證，這才開口道：“你學習模仿溫軟語，等你真的很像很像她之后，會怎么樣呢？替代她？還是成為她？”

柯書瑤頓時慌了，連忙道：“不是的，小語是獨一無二的，我怎么可能成為她，更不可能替代她！”

何雨又問：“是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學得再像，也不可能成為另一個人，那么你學溫軟語又有什么用呢？”

柯書瑤被繞暈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我只是想成為小語那樣的人。”

“為什么呢？”

“因為小語是世上最好的人，我想成為很好的人。”

“可你本來就是很好的人啊！”

柯書瑤愣住。

她從不覺得自已很好，一直覺得自已很糟糕。

認識溫軟語之后，她就一直看著溫軟語。

看著溫軟語努力又堅強，陽光又明媚。

她從來沒有見過溫軟語這樣的人，像一個小太陽，溫暖著所有靠近的人。

她喜歡溫軟語，也羨慕溫軟語。

溫軟語也跟她說過她很好，可她覺得那是溫軟語安慰她的話。

她這樣懦弱又膽小的人，這么沒用，怎么可能很好。

可此時何雨說他本來就很好。

何雨見柯書瑤呆住，繼續說道：“當初因為何家那些破事，我遇到了你們幾人，你知道你們幾人中，我最喜歡誰嗎？”

柯書瑤茫然。

何雨繼續道：“我最喜歡你。”

柯書瑤更加茫然：“啊，為……為什么？”

當初在幫何雨這件事情上，溫軟語出力最多，她只是個跟隨者而已。

溫軟語那么好，光芒萬丈，為什么何雨會看到她。

柯書瑤是真的不理解。

何雨耐心的輕聲道：“我是個瘋子，被哄騙吃了太多不正常的藥，我有時侯瘋得厲害，控制不住情緒，我不知道自已在讓什么，但我即使很瘋的時侯，也能感覺到你很溫柔。”

“溫柔？這也是優點嗎？”

在柯書瑤看來，溫柔在某些方面，也可以說懦弱。

何雨認真的點頭：“當然算，那時侯我第一眼就看到你了，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就像……像溫水，溫和的流淌，可以包容一切，不傷害，不攻擊。”

“溫柔也是有力量的，至少能給我這種人很大的力量，讓我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喜歡和你相處。”

“柯書瑤，你本來就很好很好，不用去模仿任何人的。”

從來沒有人跟柯書瑤說過這些。

柯書瑤都聽楞了。

她下意識的喃喃道：“小語才是最好的。”

何雨并沒有反駁柯書瑤的話，而是順著她的話說道：“那你就是第二好的。”

“啊，這……”

“你的穿衣風格改變一下也挺好的，以前打扮得有些太老氣，但我覺得你今天這種活潑的風格不適合你。”

“啊，那……我適合什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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