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區。
“怎么還不停盤!”
在人潮涌動的街道上,四毛仔沖著寧村中次吼叫起來,焦慮的樣子,像是一刻也等不得,“不是說三月份就要擴本嗎?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夏為資本將所有股票都拋出去以后,佳田工業的價格已經跌回到日照簽訂對賭協議時的價格,香江資本團的賬目上,虧損已達六十六億米元。
這已經是下跌股票中,跌幅最猛的一只了,妖股不愧為妖股。
“而且現在數佳田工業跌的最厲害,不是有日照的入資嗎?為什么會每天都跌,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那我們為什么不現在建倉布局。”
四毛仔接著質問,咬牙發出滋滋聲,一張老臉憋得通紅,責怪寧村中次的意思很明顯。
“無知!”
然而,寧村中次卻是怒斥一聲,沒有了往日里的和善,然后再無表態,大步走在前面,往著餐館的方向。
現在夏為資本出局,而小林田中的任務已經完成,他現在只等著收錢就行,那幾套白給的房子姑且不提,光是現金獎勵,就有一億米元!
這筆錢,是他寧村中次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對于這個小氣的島國男人,這就足夠了,所以不想再去冒其他險,也知道香江的錢不是那么好拿。
所以,現在,對你們的態度無所謂,要不是麻生先生要求把他們的資本盡量耗在五月份,寧村中次甚至都不會來見他們。
汪澤瞪了四毛仔一眼,示意他別說話,隨之快步跟在寧村中次一旁,幾人大步走著,在緊張的氛圍中,來到了餐館里。
“日經這次調整的幅度很大,你們也了解到了,所以日照方的決策是,順勢把佳田工業的價格打下去,吸收到足夠的低籌后,再停盤擴本。”
來到房間里,寧村中次剛剛落座,就立馬開始解釋,但這番話,是看著劉鸞雄說的。
“可現在的換手率太低了,日照方打算要怎么操作?”劉鸞雄問道,緊蹙著眉頭。
“佳田工業的價格”寧村中次拉長聲音,緩緩掃過三人的面容,“因為換手率低,所以佳田工業的價格還有繼續往下探,而建倉布局的時間,也要拉長,預計在五月份左右,才會停盤擴本。”
“這么久!”
汪澤高吼一聲,聽到時間推遲,當下最著急的,沒成想是他。
“寧村大哥,怎么要這么久?你要知道,我一部分的融資,可是從利昌職工們手里借的款,每月還要支付高額的利息,推遲兩個月,給我的壓力太大了!”
隨之,汪澤繼續情緒激昂地說道。
“我也有借款,每天打電話催,這個農歷年,我都沒有回去,答應別人在三月份還款,這一拖兩個月,可是又鬧出一堆事。”
四毛仔也隨即愁眉苦臉道。
“那價格會跌到哪里?”劉鸞雄緊繃著一張臉,他所擔心的,是佳田工業的走勢。
“可能會隨著日經的下跌,佳田工業繼續打出一個新低點,大概率是日照方建倉的那個位置,也就是還要下跌百分之三十。”
寧村中次表情凝重。
這有關佳田工業之后會怎么走,寧村中次哪里能夠知道,可麻生先生給出了他的判斷,此刻的說辭,也是麻生先生要求的。
“還要下跌這么多啊!”
四毛仔瞪圓了眼睛,驚呼出了一聲,汪澤的臉色也很難看,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極限。
“是因為日經的走勢,大概率也要找新的低點,這是麻生先生親口告訴我的,盤口既然要調整,那肯定是要一步到位,只有吸收到足夠的籌碼,才有力量做第二波拉伸,沖破之前的最高點,不然持續拉高,需要多大的資本,這不現實。”
寧村中次神色堅定地說道。
可這些專業的技術分析,對于四毛仔來說,他接受不了,認為是這人搪塞,隨之竟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我們現在建倉布局,可以減少多少損失,你這是什么屁的利好消息,要你有什么用!”
“寧村先生,其實我也有這樣的判斷,因為第一波已經是歷史高點,想要打破,肯定要足夠的籌碼,調整階段,索性把價格持續打底,有了短期的新低點,才更好操作。”
然而,在下一刻,劉鸞雄卻是肯定了寧村中次的話,這不禁讓汪澤和四毛仔同時看向了他。
其實不光是劉鸞雄,很多金融機構的專業人士,與他是相同的判斷,這也更好的印證了,專業人士,往往都是死在了技術判斷上。
當時幾乎所有投資者,都在期盼著,回調之后,日經可以沖破38957.44的最高點。
直接搞一出停電事件,你還判斷個屁,技術在物理施壓下,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