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于峰,如果這是一句玩笑話,大家笑一笑就過去了,但這個場合上,不適合你開玩笑,這個價格,比瘋狂漲價后的長紅還要貴五塊!”
魯良吉咬牙切齒地說道,表情變得扭曲,一伙人伺候著你,崩屁崩出個這價格,已經令他憤怒到了極點,瞬時會爆發!
“魯市長,您組的局,我怎么敢開玩笑,大家也知道,花朵彩電可是一直走的高端路線,價格就比長紅貴,這點體現在彩電的價格上嘛,所以價格貴,也是理所應當。”
周于峰語氣輕飄飄地說道,滿不在乎的樣子,而他這樣的態度,讓魯良吉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如沖閘的洪水,驚濤駭浪地撲面而來!
“周于峰!”
魯良吉怒吼一聲,甚至整個飯店,都能聽到這道極為憤怒的聲音,他已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緊咬著牙齒,發出了吱吱聲,臉頰兩側的肌肉在抽搐著!
別人哪里見過魯市長在公共場合這樣失態,其他人是大氣都不敢出。
可周于峰呢,依舊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魯良吉。
“你這個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聯合長紅一起制約本地的電視機品牌!你給我交代清楚!
為什么長紅提價的時候,你也恰巧提了價格,漲幅別長紅的還要大,這不是給長紅提供了舒適的競爭環境,有一點你不要忘了,你在魔都還有其他產品,怎么?是要丟到整個魔都的市場嗎?”
魯良吉的這一番話,是赤裸裸的威脅,而這位,從未說過如此過分且失態的話,真的是憤怒沖破了理智。
一開始的高調擺譜,又到此刻的玩弄,是最羞辱人的,何況是魯良吉這樣的社會地位。
“魯市長,別提聯合制約,我周于峰沒做過這樣的事,倒是在王喜中和李宏耀他們這些負責人那里感受到了,非常深刻!
呵呵,當初花朵彩管那么大的力度,沒人合作,還抵制,現在哭著要價格,這能怪誰?”
周于峰穩如泰山地坐著,抬頭直直地看著魯良吉,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態度,完全不受魯良吉幾近失態的情緒所影響丁點。
“我就奇怪了,您對我發什么火,你也剛剛指明了,是長紅與本地品牌的競爭,您去找他們呀,給我壓力干什么?給你便宜了十幾塊,你還不高興,這有什么不高興的。
既然您也提到了魔都市場”
話到這里,周于峰站了起來,神色不屑。
“既然當初我可以不顧銷量地去搬廠,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說明,我周于峰在魔都可以永遠不投廠,您也別費心費力地給麻生夫打電話,他在我這里沒有話語權!
而且你在他那里,都沒有一位普通職工來得重要。
走商品經濟,我花朵集團的任何產品,都可以在這里售賣,如果受到了任何不公平的待遇,我一定會寫建議信的,當然,我相信您有一個度,不會太過分。”
“周于峰,你威脅我?”
魯良吉一臉戾氣地問道,且這句話,亦是充滿了攻擊性!
“我可不敢,只是就事論事罷了,您也不必這樣仇恨我,放開電視機的保護政策,為得就是讓老百姓買到更加優惠的商品,很顯然,魔都品牌的電視機并不優惠。
所以最終目的,還是要淘汰掉占用社會資源的企業,這一點更是顯然,魔都本地的電視機廠,都該被淘汰!”
周于峰的話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很清晰。
“哈哈,我們倒閉,周于峰,你一個私人企業,你算什么東西!”
王喜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周于峰罵道,哪怕是魯良吉在,也控制不住他此刻憤怒的情緒。
但周于峰都沒去看王喜中一眼,依舊與魯良吉對視,稍有停頓后,繼續說道:
“那魔都服裝廠還不是說倒閉就倒閉,如果我當時不解決職工問題,那會造成多大的就業難題?當時魯市長您跟我說話的語氣是什么樣?現在又是什么樣?您好好想想,回憶回憶,對比一下!
等到電視機的特別消費稅落實下來以后,魔都的電視機廠一家接著一家倒閉,造成嚴重的下崗潮,諸多就業問題越來越嚴重之后,我希望魯市長您,還是用現在的語氣跟我說話。
記住現在的語氣!一定要記住!
還有這魔都的市場,您也同樣記住說過的話,我不來,您也別請著我來!”
鏗鏘有力的話落下之后,周于峰扭頭就走,留下了身后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