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花朵股權的質押合同,李康順和徐行長還需要緊急上會,以便讓這筆貸款盡早地放到夏為資本的賬戶上。
在撥改貸的工作落實下來以后,目前周于峰的這筆貸款,是浙海地區向個人企業貸款的最大金額,而這項工作,會讓上上下下的同志們都很重視。
“于峰,后續的工作我們隨時溝通,我現在跟徐行長組織去上會,盡快把款項打在夏為資本的賬戶上,我們先到這里了。”
李康順站了起來,在說話的時候,屋子里的幾人也全都跟著站起。
“李哥、徐行長,那等這筆貸款落實之后,我們找機會坐坐。”
周于峰看向徐行長點了點,表示謝意,同時與李康順握手,兩人皆是重重地晃了幾下。
之后一行人便離開了辦公室,周于峰和馮喜來相跟著出了辦公區,可沒走一段路,劉金堂竟然一路小跑著,追上了兩人。
“于峰,現在忙嗎?”
劉金堂跑到周于峰身邊,急著問道,不斷喘著粗氣,平復了下急促的呼吸。
“劉局長,怎么了?您是有什么事嗎?”周于峰停下腳步,問了起來。
“要是不忙的話,現在正好是飯點,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正好有些事情找你聊一聊。”
劉金堂居然主動邀請吃飯,周于峰的笑容稍有僵硬,兩人之間的關系,并沒有到了這一步,原來的相處中,也只是工作上的交流。
“好,正好我與馮廠長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詢問您的意見,那咱們就近隨便吃一口。”
周于峰看了馮喜來一眼,點頭應了下來,雖是對方打亂了自己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但如何為人處事,哪怕位置再高,周于峰是拎得非常清楚的。
這時工商局的張棟梁主任也快步走來這一邊,與周于峰寒暄著打起了招呼,他怎么能夠想到,當時在夜市里租攤位的小伙子,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在半個小時之后,一家國營飯店里,四人圍著一張方方正正的木桌坐了下來,簡單地點了三個菜,每人一大碗白面面條,邊吃邊聊了起來。
“于峰,沈書...沈佑平同志,他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好吧?”
劉金堂自是知道臨水市副食品公司的事,心里掛念著老領導,又對周于峰對沈佑平的幫助非常感激,那位的心太正了,以至于做出這般“極端”的舉動,其實...也不至于非要走辭職的這一步。
“呵呵,上次回去見他的時候,人家一天能走二里地呢,身體好著呢,胃口也不錯,倒是時常掛念著浙海市的那一口小吃。”
周于峰語氣輕柔地聊了起來,可這隨口的一句話,卻是讓劉金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老領導的命怎么就這么苦,為工作操了一輩子的心,到最后兒子還犯了那么大的錯誤,都不能在生活上得到丁點的照顧。
而沈佑平又過于執拗,對原來的那些同志們,是不書信,不電話的。
原因很簡單,沈佑平不想給原來的同志們出難題,而且自己本就是給六排鄉的村民們贖罪去了。
劉金堂是想給沈佑平一些經濟上的幫助的,但被周于峰婉拒,這錢,那執拗的老人怎么可能會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