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目前在京都呢,在他小叔的外貿公司,與米國人打交道呢,還會一口流利的米國話。”
“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想法,讓孩子們多接觸接觸,京都也不算遠。”
“好,你把丫頭的電話給我,我讓我們家自強聯系她。”
.....
掛斷電話后,曲貴餓走來餐桌這里,繼續吃起了飯,剛剛被沈佑平惹惱的不悅情緒被那通電話一掃而空。
是倪爾琴打來的,留了人家閨女的聯系方式,等到了晚上,沈自強不忙的時候,曲貴餓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給兒子。
雖然當時沈自強辭去工作,去京都時,曲貴餓也不贊同他的做法,但在剛剛與倪爾琴的通話中,竟是夸贊兒子的話了,母親大多也都是這樣,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說自家兒子不好。
沈佑平也輕搖了下頭,也沒再說些什么了,不想因為這事再吵了。
......
與此同時,在京都,花朵服飾辦事處的樓上。
周于峰坐在乾進來身邊,教著他寫信,而這一封信,晚上是要放在沈佑明的辦公桌上的。
“沈老板,我覺得還是不能合作,這筆錢一分沒花地還給你,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我原來的工作,但你放心,我們的事我不會跟我們廠子說的...”
周于峰學著乾進來的說話方式,在教他寫這封信,一些關鍵的點要表達出來,但語氣要像一位文化不高的老農,過于華麗的文字并不合適。
“嘿嘿,于峰,還是你想得細,有了這份信,就能更好說明,沈佑明是‘知道’我們還了錢的。”
寫完之后,乾進來放下筆,嬉笑著說道。
周于峰輕點了下頭,嘴角微微上揚了下,算是回應了乾叔,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文字后,抬頭看向劉乃強。
“乃強,放這封信的時候,別跟那些外匯券放在一起,而且信封是要揉一揉的,比如這樣,然后皺巴巴地放在辦公桌的一角,但要顯眼!”
周于峰用力揉搓了下紙張,看著劉乃強認真囑咐道。
“好,我記住了。”
劉乃強重重點了下頭,表情頗為嚴肅。
“嗯,現在沒其他什么事了,就在辦公室里待著吧,等天黑再出門。”
周于峰說著,起身坐在窗戶邊,望向了對面的樓底,隱藏在窗簾布的后面。
漸漸的,男人的目光變得銳利,就像一只獵豹躲在陰暗的地方,等待著獵物的出現,慢慢的天也黑了...
街道巷子邊的商販開始收攤往回走,有的還會靠著路燈,再賣上一小會東西,在旁人路過自己攤位時,立馬會大聲地吆喝起來。
快到晚上八點的時候,路上也就沒什么人了,偶爾會有小年輕們來來往往的經過,然后在不經意之間,挽起對方的手,所有的一切,跟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
突然,停靠在路邊的一輛奔馳車子亮起了燈光,伴隨著轟隆的引擎聲,隨后調轉車頭,停靠在了云喜樓正門口處的街道邊。
看到這一幕,周于峰一下站直了身子,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
片刻后,沈佑明出門了,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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