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染緊緊地咬著牙齒,瞪著周于峰,呼氣也越來越重,頓了頓后,大聲吼道:
“周于峰你什么態度,林強出事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也不能別一點道理都不講,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說清楚不好嗎?
而且我爸爸剛從米國回來,有些事情,他哪里有時間去做呀!”
“滾你媽的筆!”
周于峰一下站了起來,沖著沈自染齜牙咧嘴地大吼一聲,高亢的聲音在候車廳里響起,也引得其他行色匆匆的人們看了過來。
沈自染的這番話,真的激動了周于峰!
“你爹我怎么跟你這垃圾說清楚!我家的孩子現在躺在冰冷的醫院里,他死了!他才十九歲啊!是被沈佑明那條米國狗害死的,你還在這里來跟老子說什么?
還剛從米國回來,沒有時間去做這一些?真是個賤貨,你殺人犯找推脫的理由了?快滾你媽的!
原來還覺得你可憐,看來朱軍下手還是輕了,當時就應該...”
“叭!”
一聲清脆的耳光打在周于峰的臉上,沈自染此時已經是哭了出來,任由淚珠從臉頰上滴落在衣領上,但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想起林強,周于峰不覺得這樣的話過分,掃了眼周圍,車站里的人太多,畢竟是男同志,如果真要是打了女同志,是要被指指點點的。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沈自染此時的這幅樣子,還是讓周于峰有一點點的感觸的,朱軍的名字,對她傷害很大!
“快給老子滾吧,別在這里礙眼了,和韓慧慧一樣的貨色!”
周于峰蹙起眉頭,伸手指了指沈自染后,又坐在了座椅上。
沈自染呆滯在了原地,本來想了很多安慰的話跟周于峰說的,甚至還準備了些錢,給林強的家里人,沒想到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朱軍那個名字...那張陰冷的面容再次浮現在女人的腦海中,而且周于峰還說,當時下手輕了...
好片刻的時間,沈自染就這樣直直地站在那里,人流涌動的車站里,淚眼婆娑的女人顯得格外的突兀。
“能不能滾開這里去哭!”突然周于峰看向沈自染,又不悅地喊了一聲。
“周于峰,你跟朱軍也沒有差區別!”
沈自染低語了一聲后,轉身離開,朱軍的事,還是由周于峰說出來嘲諷自己,這樣的語,讓她的心刺痛起來,生疼,呼吸都變得困難。
好像陷入了冰天雪地,寒冷刺骨。
周于峰望著纖弱的身影,表情變得復雜,但還是收回目光,林強的事,意難平,也是他永遠的痛。
關于商業競爭,你使一些手段,周于峰都可以笑著與對方見面,但你他媽的害死我家的孩子,還要讓老子跟你好好說話,你爹做不到!
......
又過了些時間,正是黃昏的時候,外面的天空被染紅了一大片,播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從浙海市到京都的火車到了。
周于峰立即站了起來,趕忙往著出站口走去,擠在人群之中,一顆心變得尤為沉重。
很快,提著行李的乘客們蜂擁而至地擠了出來,一些久違的親人見面之后,會笑著擁抱在一起,這種歡快的聲音,不斷在周于峰耳邊響起。
慢慢的,人群中夾雜著兩個瘦弱的身軀,正是林楠和周于娜,怎么會憔悴成這個樣子?
周于峰急忙上前,高呼起了她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