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等薛文文說些什么,蔣明明張大嘴巴“啊”了一聲,一瞬間的恍惚,讓周于峰覺得和小朵有些相似了,動不動就“啊”上一句,給人一種很呆的感覺。
而聽到壓貨、換季這樣的詞,蔣明明是有些擔心了,一抹憂慮的神情擺在了臉上。
“什...什么意思啊。”
薛文文微微蹙眉,表情認真下來,因為周于峰剛剛說得那些,也是她這兩天一直擔心的問題,過個一兩天就要9月份了,天氣一轉涼,這可怎么辦?
恐怕是連進冬天衣服的錢都沒了啊。
“同樣的東西,你喇叭褲賣這么貴,會讓顧客覺得你這家店比較黑,久而久之還會有人來你這里買衣服嗎?每一件小事都會引起它的蝴蝶效應,而且,樓上賣這么便宜,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吧?”
周于峰看著薛文文,嚴肅地問道。
在與徐國濤辦展銷會之前,就已經有竄回來的便宜喇叭褲了,秦一狗也是其中的受害者,而且目前最令人擔憂的是,在魔都已經是有二十塊左右的喇叭褲了。
“啊?”蔣明明皺著眉頭,又是啊了一句,剛剛周于峰說的那些,他聽不太懂。
而薛文文卻是緊鎖著眉頭,思索著周于峰剛剛說的那番話,也確實,自從那個乾進來開始打折賣喇叭褲的時候,自己店里其他衣服的銷量也變差了很多。
尤其是蔣明明打架之后,竟然是給那個乾進來樹立了良心老板的形象,這自己的生意就更差到沒邊了。
“這喇叭褲子,我是第一家在浙海市賣的,110的價格,也是我定的,現在還想賣100塊,你們不是癡人說夢嗎?”
見夫妻兩人都不吭氣,周于峰便繼續說道。
“啊?”
周于峰的話音剛落,這蔣明明又是非常大聲地“啊”了一句。
“喇叭褲子是你最先賣的?”
薛文文皺著眉頭,大聲地反問了句。
周于峰有些無奈地掃了兩人一眼,然后輕輕地點了下頭,真的是滿頭黑線,怎么突然感覺,這蔣家人都這么笨,連同娶回來的媳婦也是一樣。
他現在都有些懷疑,這蔣永光是怎么當上領導的。
“那這喇叭褲的進價,到底是多少錢啊?”薛文文急忙又問道。
“我那會的價格,是45塊,你們的進貨價格是多少?”周于峰反問道。
“那我們比你便宜,這第二批貨的價格可是44塊啊。”薛文文當即回答道,臉上竟然還露出了一抹竊喜!
“是嗎?”周于峰輕點了下頭,然后淡淡說道:“既然價格高于43,那這筆買賣肯定是要賠了。”
“賠?”薛文文大聲質疑一句,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這些貨算是最低價拿的了,怎么會賠呢?”
“那樓上怎么會賣43塊呢?”周于峰冷冷問道。
“他那是賠錢賣呢,我還要看看那個王八蛋要賠錢賣到什么時候呢?”
說到最后,薛文文沖著門外吼了起來。
“你傻不傻!”
周于峰皺眉無奈地說了一句!
“薛文文,你每天這么叫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賠錢賣,這話落在顧客的耳朵里,不是會讓他生意更好嗎?”
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后,周于峰側著身子,掃了一眼門口擺放著的衣服架子。
掛在上面的喇叭褲緊緊地挨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些便宜促銷的“的確良”一樣,一點也沒有高檔貨的感覺。
這已經是壓了多少的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