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蔣永光的心如同針刺般的疼痛,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什么時候這么傷心過,剁死周于峰的心也有了。
“我我沒事的,就是就是想回家了。”
蔣小朵思念家的情緒,在沈自染來過之后,就變得迫切起來,尤其是自己的媽媽還是因為自己才病在醫院里,又怎么能不擔心。
“好,那你等著,爸爸去接你,爸爸這就準備,去臨水市接你回家。”
蔣永光寵溺地說道,又囑咐了些事情后,便掛斷了電話。
沒有絲毫的停留,蔣永光擦了下眼角的淚珠后,快步走向房間里,收拾起了東西。
蔣永光的家位于浙海市,是西南的省會城市,而臨水市也隸屬于浙海市,兩地的距離相隔200多公里。
從臨水市到浙海市沒有直通的火車,需要火車周轉到呂進市后,再坐大巴走國道,行駛大概50公里的車程。
這些路線在蔣永光的腦子里過了一遍,收拾東西的動作更加快了些,他只想快點見到蔣小朵。
蔣小朵這邊,掛斷電話后,站在一側沒人角落里好一會,哽咽地聲音才漸漸地停了下來,用袖口使勁地擦著眼淚。
以為嚴厲的爸爸會罵死自己,沒有想到,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通過話后,蔣小朵更加迫切地想要見到自己的父親。
家里溫馨的記憶慢慢地沾滿了她整個心扉
戲臺那里。
“陳哥,給我來個冰棒就行了,不要帶奶油的。”
周于峰蹲在摩托車前,給剎閘的地方滴著油,沉聲喊了一句。
“行了。”
陳國達應了一聲,向著賣雪糕的老漢伸出了兩根手指,“兩根冰棒。”
“好嘞,給您。”
給過錢,接過冰棒,陳國達直接干了一大口,把另外一支冰棍遞給了周于峰。
滴完最后一滴油,周于峰把小扁瓶一扔,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接過了陳國達遞過來的冰棍。
咬了一口,周于峰又說道:“應該沒問題了。”
“你小子可以啊。”
陳國達笑了笑,騎在了摩托車上。
“走吧,于峰,帶你去我爺那里看看水果。”
“我騎一騎。”
周于峰拍了拍方向盤,陳國達也沒多想,屁股往后一挪,給他讓開了位置。
“記得去我爺的路嗎?”
摩托車子發動了起來,向著鄉間小道駛去,陳國達摟著周于峰腰問了一句。
“嗯,記得,不是跟著劉乃強去過一次嘛,我方向感很好的。”
周于峰笑著說道,感受著清涼的風。
“啊?什么是方向感。”
“就是認路很厲害的意思。”
“你小子說話很奇怪,不過,還挺有意思的。”
陳國達拍了拍周于峰的肩膀,心里有些欣賞起了這個機靈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