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露其實心情很低落,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開心,如熙哥哥的心情也會很沉重,于是強打精神,輕輕地說:“我……我想找個時間,去盛京美院逛逛。”
一方面她是真的喜歡關于美術的一切,另一方面她聽明白了阿鳶的外之意,知道霍如熙這陣子應該很忙,暫時不要離開盛京比較好。
“心有靈犀啊,老婆。”
霍如熙眉目彎彎,笑容燦爛,“我也一直在打聽盛京美院那邊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把你安排進去旁聽。我還可以聘請專業課老師給你做私教,再在學校里給你租一間畫室,只要你喜歡,從早到晚呆在那兒都可以。”
沈初露滿心感激,涌上酸楚的小翹鼻在男人胸口上蹭了蹭。
霍如熙掌心扣在她后腦上愛撫,喘息逐漸粗重,心都要融化了。
“阿鳶。從現在開始,沈白露那邊,你要派人多留心。”霍如熙神情冷峻了幾分。
“我一直都在留意沈白露的動向,不過可能是怕丟人,從庭審到現在,她一步都沒離開過觀潮莊園。”阿鳶簡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為什么要這樣呢?”沈初露一臉迷惑。
“你忘了,你媽最后一句話是什么了?”
霍如熙眉宇微擰,想起秦姝的遺就很不安心,“我相信,人之將死,其也善。她讓你小心你姐姐,一定有她的道理。”
自從秦姝被判死刑,沈白露在法院走廊被沈光景當著眾人面羞辱后,她只覺自己在家中僅存的一點地位沒了,在父親心里僅存的一點童年濾鏡也碎了。
她一直依賴秦姝,做一條中飽私囊的寄生蟲,錢在她眼里就是紙!
可現在,唇亡齒寒,秦姝私有財產被查封上繳,她幾乎所有的私房錢都存在秦姝名下,一夜回到解放前。
除了父親給她的兩套私人房產,兩輛豪車,外加三百萬僅存在她戶頭里的錢外,她什么都沒了!
沈白露揮金如土慣了,沒錢的滋味讓她抓耳撓腮,像全身爬滿了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