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兒!”
沈經年嗓音浸透苦澀,感到心臟被死死地攥緊,快要捏爆了,“我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解釋,我不想辯解什么,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唐伊兒呼吸一窒,心口痙攣了一瞬。
四周昏昧,她卻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破碎的光芒,伴隨著深切的痛意。
謝晉寰緊盯著沈經年蒼白的臉,銳利的視線像兩根錐子,直將他的頭顱刺穿!
“如果你別再糾纏我,別再打擾我的生活,那么來日商場上見,也許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若你冥頑不靈,我們以后,只能是仇敵了。”
說完,唐伊兒再不看沈經年一眼,攙扶著謝晉寰慢慢地離開。
沈經年怔怔地杵在那兒,天地不仁,唯他一人是芻狗,仿佛被全世界遺棄了。
也不知站了多久,寒風打透了他的身體,很冷,像血都流干了似的,眼眶里的水霧被風吹散了,又凝聚。
終有弱水替滄海。
再無相思寄巫山。
*
謝晉寰所住的別墅,是整個別墅富人區第二大的。
第一大的,自然是唐伊兒的。
這別墅區整個都是謝家的,謝晉寰想換著房子住,都不在話下。
進了院落,唐伊兒見謝晉寰臉上的傷勢不算輕,心里很過意不去,于是小心翼翼地問:“你的傷……疼嗎?”
謝晉寰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溫熙粲然的笑容,卻牽動了臉上的傷,笑容有一點僵硬,“沒關系,不太疼。”
“狗男人……下手也忒重了!”唐伊兒氣得恨不得咬沈經年一口。
“沈總是軍人出身,以前又讀軍校,身手不凡,下手重一些也正常。”
唐伊兒臉色微變,“你怎么知道他參軍過?你調查過他?”
謝晉寰不慌不忙,只淡淡地笑道:“我和沈總,不管是在商場上還是情場上,注定是一輩子的競爭對手了。
我若想贏,就得知己知彼。”
唐伊兒哪里聽不出這話里的弦外之音,紅潤的唇微微一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