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之不語。
楚柔不語。
江簌簌快人快語:“伊伊,不是你有話說嗎?怎么問起我們來了?”
唐伊兒郁悶扶額,簌姨這個腦回路,比鋼鐵直男都直!
“今晚您和敏姨教訓沈經年的事,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害,那更沒啥說的了。”
江簌簌大咧咧地在唐伊兒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跟個女寨主似的匪氣十足。
“這就是二姐和三姐攔著我,要不攔著,按我們道上的規矩我特么早把那孫子三刀六個洞倒吊起來喂我的bobo了。”
“bobo又是誰?”唐伊兒問。
柳敏之:“你簌姨養的揚子鱷。老萬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
唐伊兒:“…………”
楚柔眼見大小姐眉眼帶著慍意,忙蹭過去怯怯地拉了拉江簌簌的衣角,“好了四妹,少說兩句吧……”
“我說的句句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對家人就要說心里話!”
江簌簌紅著眼眶,怒不可遏,“伊伊,沈經年他喪良心啊!連我養的bobo都比他通人性!
你三年來為了沈家全心全意付出!為了那個孽畜放著大小姐金尊玉貴日子不過跑去當他的貼身保姆!
可到頭來他卻為了一己私欲逼你離婚,轉身就無縫對接娶新人進門,怎么不天降個大雷給他劈死啊?!”
唐伊兒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眸間一片蒼涼,“季羨林老先生說過一句話,如果總是糾纏,那么痛苦會時時刻刻都新鮮生動,時時刻刻劇烈殘酷地折磨你,不如淡漠、再淡漠、再淡漠……”
“淡漠個屁!”
江簌簌怒吼一聲,猛地起身奪到唐伊兒面前,雙手用力摁著她的肩,“怎么淡漠?你讓我怎么淡漠?!你可是曾經為他懷過孩子的女人啊!他良心被狗吃了嗎?!”
唐伊兒霎時臉上血色褪盡,語化成鈍刀,將她空蕩蕩的腹部剖開,痛意開始殘酷地蔓延,磨她的骨,鉆遍她冰冷的四肢。
“江簌簌你瘋了?!我們說好不許提這件事的!”柳敏之嚇出一聲冷汗,忙上去把她強行拉開。
“四妹……我們別說這個了好不好?別再提伊伊的傷心事了……”楚柔也在旁慌忙地勸說。
“他不知道。”
唐伊兒緩慢地抬起臉,用力摒住眼淚,“我從來沒告訴過沈經年,我曾懷過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