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旗在徐徐下著,京城的余暉也逐漸徹底失去光影。
幽靜的院落之內,亮起了燈光。
只有棋子的落子之音,在清脆響起。
一老一少,對弈到了晚上九點。
直至一旁的保健醫生上前提醒,鐘老爺子才從沉浸的棋盤之中清醒。
看向祁同偉的目光,也滿是欣賞。
“今天這盤棋,我們總共下了多少把?”
祁同偉想了一下,恭敬道:“爺爺,總共下了七把。”
“下了這么久嗎?”
鐘老爺子哈哈一笑,蒼老的臉上染上爽快的笑意。
“你贏了三把,我贏了四把。”
“同偉啊,你水平還是可以的,現在這個年代,能在軍旗上有所造詣的人,不多咯。”
祁同偉聽到這句認可的話,緊繃的內心這才長松一口氣。
臉上也升起輕松的笑容。
這盤棋,還真是下得膽顫心驚啊。
他的確沒有在每一場的對局中,故意放水。
他是在整個宏觀的棋局之上,放了一些些水。
既能讓鐘老爺子下得暢快,又不會在微觀的單獨一場棋上,敏銳發現自己的用意。
所以,雙方互有來回,下得老爺子是酣暢淋漓!
“我已經好久沒有這么舒暢過了。”
鐘老爺子神色和藹。
看來隔壁的那個臭棋簍子,自己暫時是不用再去找了。
這不,祁同偉還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時間。
“以后每天這個時候,你都來陪我下棋。”
祁同偉認真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方才我說的話,是有著一些想法的。”
鐘老爺子起身,任由保健醫生給自己測量身體,回頭笑道:
“遠方是有抱負的,也相當有能力,不過我覺得,他在對你的一些任命上,還是有些保守了。”
“您的意思是...”
祁同偉有些沒太明白。
“你在下軍旗上有水平,自然也就有管理地方部隊的能力。”
鐘老爺子意味深長道:“大可以兼任地方人武部的黨委第一書記嘛。”